宋思知最近很慘,也很煩!
繼上次相親掏出癩蛤蟆之后她可算是被俞瀅打入了冷宮,直接將她趕出了家門。
這夜、姜慕晚凌晨來的這通電話,她尚未多想,
也并未放在心上,直至在回過神來時,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被宋思知掛了電話的姜慕晚坐在書房沙發上,內心隱有煎熬,不安、疑惑,等等情緒輪番上演。
她想,不該。
c市鬧成如此,首都那邊卻無半點風聲。
不該!
姜慕晚這夜、難眠。
心中藏著事兒的人即便是躺在床上也只覺得煎熬,且萬般煎熬。
那種感覺,如何言語?
如鯁在喉。
魚刺恰在喉間,雖說弄不死你,但只要不落地,你便不能心安。
如同明知世界末日要來,可你卻不知它何時來。
那種煎熬好像是把你放在溫火上煮著,讓焦躁和恐懼一點一點的爬上你的心頭,爬上你的四肢百骸讓你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明知自己活不了,卻不知死期。
夜半、顧江年翻身時,只覺手臂稍有些自由過頭了,伸手一摸,空蕩蕩一片。
霎時、更是半夢半醒的人睡意全無。
從驚恐中醒來,男人噌的一下坐起來,借著幾盞昏暗的地燈環顧四周,見無人。
嘩啦一揚手,掀開被子,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疾步想著浴室而去,推開門,漆黑一片。
隨即轉身疾步想著書房而去。
隱隱約約見書房有光亮時這人心頭安了安,伸手推開半闔著的門,見姜慕晚坐在沙發上,急速跳動的心臟瞬間平穩下去。
男人未有只言片語,邁步向著姜慕晚而去,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人緩緩的拉到自己跟前,摁在胸前,緩緩的撫摸著。
“怎么了?恩?乖寶,”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擦著姜慕晚的耳畔響起。
許是熱氣噴下來,稍有些癢,于是姜慕晚在他肩頭蹭了蹭“接個電話,怕吵醒你。”
她并未如實相告。
若是以往,她定然會告知顧江年自己在想什么;也會詢問他如果事情發生之后他會怎么辦?
可此時、大抵是心境不同了。
有些猶豫。
許多話,也不敢說出口。
“回去睡吧!”顧江年穩了穩心神,安撫著她。
姜慕晚奇怪的事情,他不見得就絲毫不知曉。
按理說、c市鬧得如此風風火火,首都那邊至今沒有下來人、不尋常。
且這不尋常都壓在夫妻二人心頭難以言語。
顧江年比起姜慕晚多了一絲坦然,倘若宋家人尋來,他也并無第二條路可走。
而姜慕晚不同。
她會做出選擇,是首都、還是c市,是宋家,還是他的選擇。
顧江年心知肚明,他也承認這些感覺壓在他心頭及其難受。
可他不能、不能將這些情緒傳播給姜慕晚。
讓一個女人去承受這些壓力,太過殘忍。
宋思慎在外拍戲,因著地處偏僻,手機帶去也沒信號,索性就未曾帶在身上,原以為這場戲最多也就熬個通宵的功夫,不曾想拍了整整兩日。
等他從片場出來,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五點的光景了。
拿起手機瞧了瞧,送宋蓉跟姜慕晚都有電話過來,本意是想先撥姜慕晚的,但思及她興許還沒起,若打擾了她睡覺,少不了一頓吼。
想了想、姑姑搞科研的,早起慣了,順手就將這通電話撥給了宋蓉。
果然、那側接起,嗓音及其清明“思慎,起這么早?”
清晨五點的光景接到宋思慎的電話,實屬難得。
“我剛剛通宵拍戲回來,姑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