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鳳凰臺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眼前如此景象,眾人自然是知曉其中些許貓膩的。
“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姜司南極力護著人家。
袁印這日丟了臉,發了狂,本是弄弄這個女孩子就算了,眼下姜司南插進來了。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
——這方———
顧公館內,夜間七點,姜慕晚未歸,顧江年撥了通電話,不在服務區。
雖心中有不詳的預感,但這人還是耐著性子等了等。
九點,顧江年一通電話過去,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于是這人隱隱覺得不對勁。
一通電話撥給了徐放,讓其去查。
數分鐘之后,徐放拿著電話在那側哼斟酌了許久才將這通電話撥過來,且撥電話時,手都是抖得。
“老板,”徐放糯糯開腔。
那側,顧江年聽聞這聲小心翼翼的老板,心都顫了兩分。
耐著性子扔出一個字“說。”
“太太她———晚上七點的飛機回首都了。”
明明是一句在簡短不過的話語,可徐放只覺,這短話道出來,實在是需要勇氣。
啪、徐放隔著電話只聽見什么東西碎了。
光是聽聞聲響他只覺心頭狠狠顫了顫。
2008年最后一日,顧江年坐在顧公館書房內,只覺好笑。
為何好笑?
大抵是你滿腔熱情謀劃一切,那人轉身離開時無言無語。
大抵是你對生活充滿向往,而那人冷水潑了一盆又一盆,將你的熱情全部潑滅。
顧江年到此時才意識到這場婚姻是不公平的,他在這場婚姻里面傾注了真情,而姜慕晚卻把這場婚姻當成債務關系。
這是一場不平等的關系。
他傾注了真情,是以才會想在出門時告知對方。
而姜慕晚半分真情未出,所以離去時干脆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2008年的最后一日,跨過、便是新的一年。
可就是這最后一日,讓顧江年猛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場婚姻里處于劣勢。
若問有沒有優勢。
有。
他唯一的優勢便是姜慕晚的債主。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個女人,在溫情時刻都能問上一句可不可以不還錢。
他還能指望什么呢?
書房內,顧江年夾著煙緩緩行至陽臺,望著西北角的玻璃房。
遠遠望去,都能瞧見錦簇花團,亦能瞧見里面燭光閃閃的蠟燭。
此前、這是一場浪漫晚餐的。
此時、是個笑話。
那間玻璃房里的一枝一葉都在看他的笑話。
男人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煙。
“姜家慕晚,”他輕啟薄唇開口,緩緩的呢喃著這四個字。
似是想將他們掰碎,揉到一起,而后在拆開。
瞧瞧那個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他好對癥下藥。
走的悄無聲息?
好、好、好、不急、不急。
首都是不是?
顧江年伸手,在花盆里點了點煙灰,笑了笑。
回首都了?
好、好、好。
你姜慕晚縱使有翅膀,他也要將人抓回來。
摁在懷里狠狠的磋磨。
姜慕晚這人,太過不識好歹。
實在是萬般不識好歹。
若就這樣放過她,這人以后是不是得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
不平等?
不公平?
不急、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顧江年這日,站在書房陽臺上,望著那亮堂堂的玻璃房給自己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