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宋蓉在掛斷姜慕晚的那通電話之后給姜臨去了通短信,因著多年未聯系早,腦海中的號碼仍舊還在,但不知姜臨是否仍有留存她的號碼,于是宋蓉在去這通短信時,在后面,落了署名。
事成宋蓉
一通短信只有四個字,言簡意賅,簡潔明了。
若是這個事成兩個字楊珊或許會想一想,可觸及到后面宋蓉這二字時她只覺得五雷轟頂!
她怎也沒想到,在姜臨與宋蓉離婚之后的十七年,這二人還會再有聯系。
光是事成二字,就能讓楊珊浮想連篇。
能讓她腦補出來一萬場戲。
宋蓉那么高傲的一個人,離婚了就是離婚了,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又怎么會再找姜臨,若是沒有什么前因后果,宋蓉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這么一通短信過來。
要么,這二人見過面了。
思及此,站在梳妝臺前的人險些有些站不穩。
楊珊伸手扶了桌子一把。
面上的驚恐在昏暗的臥室里展露無遺,耳邊是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流水聲,此時的楊珊腦海里可謂如同泥潭一般,不管扔進去什么都攪不干凈。
時隔十七年,宋蓉跟姜臨又在一起了?
她不是高齡之花不食人間煙火嗎?她不是宋家大小姐嗎?她不是舉世聞名的科學家嗎?
如此這樣的一個人,怎會回過頭來吃回頭草。
楊珊說什么也不愿信。
在與宋蓉相處的那段為數不多的時日里,她知道這個女人有一身傲骨,絕不低頭。
可十七年過去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給宋蓉貼上了怎樣的表情,也不知曉這個女人在過了十七年之后還是否如當初一樣。
十七年之前的楊珊上現還有幾分資本。
可現如今的她拿什么去跟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相比?
她這輩子都行至這般地步了,又是再讓宋蓉回過頭來,一腳將她踩下去。
她這輩子只怕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思及此,楊珊渾身惡寒。
姜臨現在是她過上上層社會生活的唯一稻草、若是保不住,她的人生就要回到。
可這個,實在是令人害怕,早年間還有兄長幫扶,現如今卻只有一人孤身作戰。
這點,楊珊不敢細想。
“楊珊,”浴室內,水流聲止住,姜臨的一聲呼喚聲響起。
楊珊猛的回神,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里的睡衣,穩住心神道了句“來了。”
院落里,余瑟散步回來,二樓臥室陽臺已經沒了姜慕晚的身影。
跨步進屋時,見她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果盤,白貓貪吃的不行,伸手扒拉著她的手。
而姜慕晚似是極有閑情雅致的逗弄著白貓。
與剛剛在陽臺上的壓抑與低沉不同,此時的姜慕晚是個帶了面具的人,臉面上溫溫淡淡的笑意掩去她內心的動蕩。
若非余瑟剛剛切切實實的看到了這人站在陽臺的落寞樣,她會以為眼前的姜慕晚就是真實的姜慕晚。
“媽媽、”見了人,慕晚乖乖巧巧的喊人。
余瑟走進,坐在她對面,看著貪吃的白貓,溫和笑道“韞章很不喜歡這只白貓來著。”
余瑟以往也會來顧公館小住,每每來時,總能見顧江年嫌棄這白貓。
“嘴上嫌棄而已,”哪次白貓鉆到哪兒出不來了不是這人將小東西扒拉出來的?
余瑟聞言,似是起了興趣,央著姜慕晚跟她說說。
姜慕晚想了想,憶起自己第一次留宿顧公館時,這人晨間在外跑步回來,一身灰色運動裝,臂彎見掛了只臟兮兮可憐巴巴的白貓。
于是繪聲繪色的跟余瑟講了一番,后者捧腹大笑,。
大抵是姜慕晚的語調太過詼諧,讓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