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這日說句有備而來并不過分。
且這備,備的還是手段。
如楊珊這般蹬鼻子上臉不要臉的小三,百死不足。
倘若她知足心中有逼數(shù),愿意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自己的安穩(wěn)日子就罷,可偏生她不愿意,不愿意就罷,且還屢屢踩踏她的底線。
不慣著她尚且都如此,要是慣著她,豈非在她頭頂上拉屎撒尿無法無天了?
十月的天、下了場大雨,薄款衣衫已然是穿不住了,怕冷之人毛衣都上身了。
微涼的天,寒風(fēng)颯颯,冷雨霏霏。
姜慕晚伸手關(guān)了水龍頭,將水桶從廚房的水槽里提下來,半桶水、尚且在她能力范圍之內(nèi)。
“大小姐,”傭人焦急呼喚,似是想說什么,卻被姜慕晚一個(gè)眼風(fēng)掃過來,嚇得閉了嘴。
外人不知曉,姜家的傭人可萬分清楚,這位大小姐遠(yuǎn)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和善。
且這一生,只怕跟和善二字永遠(yuǎn)都沾不上邊。
傭人躺在門口的身子緩緩的往旁邊去了去,被姜慕晚一個(gè)冷眼掃過來不敢說半句話。
目送姜慕晚提著水桶往二樓主臥而去,她急急忙忙轉(zhuǎn)身拿起手機(jī)給姜臨撥了通電話,告知姜慕晚來了。
二樓主臥內(nèi)、楊珊正在歇息。
躺在真絲天鵝絨被子里感受著溫暖,姜慕晚毫不客氣的推開門,提著水站在門口,陰沉的目光緩緩打量著夢溪園主臥的格局。
這間屋子,宋蓉也住過。
夢溪園別墅的格局改來改去也就這樣了,主臥的方向與朝向不可更改,唯一能改的是屋子里的陳設(shè)與裝扮。
姜慕晚不知道楊珊此時(shí)心安理得的躺在這間曾經(jīng)有過女主人的臥室里是何感覺。
這個(gè)女人,心安理得地爬上別人老公的床,由此可見心理素質(zhì)的強(qiáng)大,所以此時(shí)即便她躺在這間曾經(jīng)有過女主人的臥室也無所謂。
姜慕晚提著水桶緩緩的向著大床走近,行至床邊,低眸望著躺在床上的楊珊,靜默了片刻,一聲冷嗤從嗓間溢出來,頃刻之間,一揚(yáng)手。
嘩啦、一桶涼水朝著楊珊的臉面而去。
啊——————。
霎時(shí)、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gè)別墅傳到屋外,引起了雷公的注意,一道響雷劈下來,亮堂了半邊天。
本在夢境中的楊珊被突如其來的一盆水給澆醒了,且伴隨著一道悶雷下來,讓她從驚嚇、與恐慌中醒來。
她猛的撐著身子起身,乍一入眼的,是站在昏暗環(huán)境中的姜慕晚,她冷眼瞧著自己,像個(gè)天外來客,冷漠的眉眼跟帶著冰刀子似的恨不得能將她戳穿。
“姜慕晚————,”楊珊的怒號與咆哮聲響起,憤怒的火如同屋外的雨逐漸變大。
哐當(dāng),她將手中水桶丟在地上,砸出一聲悶響。
望著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似的楊珊,渾身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攀援,猛的,姜慕晚伸手擒住她的衣領(lǐng)將人從床上撈起來,猛抬手,一巴掌下去。
扇的楊珊老眼昏花。
“想死你就直接說,我成全你,”她惡狠狠的語氣聽起來尤為駭人。
楊珊反應(yīng)過來猛的伸手推開姜慕晚,將自己的衣衫從她手中解救出來,揚(yáng)手想去招呼姜慕晚的的臉面,卻被人側(cè)身躲開。
“誰準(zhǔn)許你到我家來撒野的?”楊珊這人,自詡有幾分本事,倘若沒本事當(dāng)初是怎么把宋蓉逼走的?又是如何坐上這姜家夫人的位置的?
且彼時(shí)姜家還是首富。
姜臨的出軌成就了她的自信心,讓她覺得這世間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是以,她猖狂至極。
自信心也來的極其邪門兒。
“你家?”姜慕晚似是聽了什么好笑的話似的,望著楊珊,伸手指了指這間臥室“你站的這間屋子,躺的這張床都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