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樓時,姜慕晚眼眶紅的跟只兔子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哭過的,且哭的還不淺。
樓下,宋思知抱著一只貓正揉搓著,見姜慕晚下來,本是要開口說什么的,可一抬眸,見人眼眶通紅,轉而又看了眼牽著她的男人,抿了抿唇,愣是沒說什么。
繼續低頭擼貓去了。
這頓午餐,規格較高,且是顧江年提前交代的。
顧公館的餐室可同時容納幾十人用餐,用宋思知的話來說,資本家跟豪門還是有差距的,且這差距還不小。
蘭英對接待客人素來有經驗,顧公館雖少有人來,顧江年也不愿意這些污濁之氣污染了家里的環境,可顧江年在外應酬,若是君華的局,又是接待較為貴重的賓客,便會帶著蘭英,圖的是個禮數周全。
今日、宋蓉與余瀅等人來時,將坐下,便感受到了這位中年女管家的厲害。
私底下,余瀅如此跟宋蓉道這位女管家的儀態與行事方法勝過了首都許多名門夫人。
對于余瀅的話,宋蓉表示贊同。
蘭英其人,無論是姿態還是儀表都能說上一番。
顧公館的餐廳內,蘭英帶著傭人為宋家人布餐。
宋家門庭高貴,但老爺子作風清廉。
宋家雖說有傭人,但除去打掃做飯之事,其余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一日今日這般,從未有過。
宋思知端起杯子想倒杯水,且將提起桌上水壺便被傭人截了胡,且還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道了句“我來吧!宋小姐?!?
“我自己來就好,”宋思知擋開了傭人伸過來的手,客氣回應。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宋小姐,”傭人望著她,面色似是較為為難。
這一句帶著低聲下氣的本職工作四個字出來,讓宋思知手上動作一頓,松開手,仍有傭人提起水壺給自己倒水。
臨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余光掃了眼坐在對面的姜慕晚,意有所指問道“還健全否?”
姜慕晚睨了眼人,溫溫反問“宋醫生覺得呢?”
姐妹二人一人高深莫測,一個莫測高深。
你來我往說著旁人聽不太懂的話。
“眼下看起來是好的,往后就不知道了,”就這么一屋子人圍著兩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遲早有天得廢了。
姜慕晚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悠悠的懟回去“你勞您操心?!?
宋思知這人,嘴皮子利索是出了名的,余瀅的幾分本事全被人遺傳到了,被姜慕晚懟了,她也不傷心,反倒是靠著椅子淡淡的望著人,似是揶揄,似是調戲“兔子喝水都是這么可愛的。”
姜慕晚沉默了!
宋思知這話,擺明了是拿她剛剛哭過的事兒調戲她啊。
這人的嘴,實在是欠。
顧江年將洗完手過來,正接過蘭英遞過來的毛巾,便聽到宋思知揶揄姜慕晚。
且還戳這人的心窩子揶揄。
男人伸手將毛巾遞回去,拉開椅子坐下去,望著宋思知,漫不經心悠悠問道“宋小姐的科研經費是夠了?”
宋思知
天下男人一般狗,顧江年這個狗東西報仇都報的這么輕飄飄的。
“妹夫說的哪里話,科研經費這個東西是永遠都不夠的,妹夫要不在追點兒?”宋思知這人,上輩子是窮死的,以至于這輩子見錢眼開,扒著一個愿意給錢的死活不放手。
顧江年這人是誰?雖說大方,但也改變不了是資本家的事實。
看著傭人將菜品端上來,倒也是不急,坐在椅子上跟宋思知正兒八經的聊了起來“申請文件有嗎?流程走到哪兒了?追加經費的原由是什么?”
顧江年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要經費,也得正兒八經的要。
空口要錢?當他是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