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之間的斗爭最忌諱意外發生,而你,就是賀家的意外。”
溫捷這番話,說的直白而又干脆,總而言之,有些難聽。
說的也對,要怪,就怪一開始她對賀希孟有貪戀。
否則也不會防了身前,還要防著身后。
“跟我說這么多,你想要什么?”姜慕晚將膝蓋上的冊子緩緩合起來。
無事不不登三寶殿,溫捷這個人,典型的葫蘆里藏著藥。
被姜慕晚拆穿,她倒也是不急不惱,反倒是悠悠道“跟你打聽個人。”
“誰?”
“宮藍,”溫捷側眸望著姜慕晚,似是不想放過她面部的任何一個表情。
姜慕晚聽聞這話,面上無任何波瀾,反倒是側眸望向人,滿面疑惑“誰?”
好似溫捷提的這個人,她壓根兒就不認識。
且還覺得溫捷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宋總不認識?”溫捷凝眸望著人,似是仍舊覺得有些不甘心。
“全國十幾億人,我難不成各個都認識?還是國家法律規定了我要認識這個人?”姜慕晚輕飄飄的反懟回去。
望著溫捷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
溫捷望著姜慕晚,滿眼的打量,四目相對,一人坦蕩,一人探究。
溫捷沉默了片刻,望著姜慕晚的目光緩緩收回“打聽一下而已。”
“溫總問錯人了,”姜慕晚輕飄飄的接過話。
路上,車輛平穩行駛,將駛出管控地界,姜慕晚手機就響起了,拿出看了眼,見是顧江年,思及身旁有人,伸手掐斷了電話,去了通短信。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怎么了?
那側、顧江年許是正在拿著手機,扔過來一段話,隔著屏幕,姜慕晚也能感受到這人正在冒邪火。
沒怎么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姜慕晚看著這通短信,正琢磨著該怎么回過去。
顧江年又來了一通打擾宋總好事了?
往日里,二人吵架時一口一個姜總顧董是常見的,但如今日這般上來就是宋總,實在是并不常見。
拿著手機的人側眸望向窗外,似是在找尋什么。
見窗外無人影,才低頭回了通短訊過去。
恩!顧董打擾我掉小奶狗了
姜慕晚不用想,都知曉這通短信能將顧江年氣的七竅生煙。
明知會將人氣的七竅生煙,可她還是發過去。
心想著,反正離得遠,你顧江年也不能將我如何。
離了我,宋總眼都瞎了?
顧江年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姜慕晚想,這人要么是在首都,要么就是看新聞了。
倒也并不急著回信息,反倒是同司機道“靠邊兒停。”
“你要下車?”溫捷疑惑。
“是你要下車,”姜慕晚望著人一本正經道。
她跟顧江年的事情在首都只有小部分人知曉,雖說跟溫捷有交情,但這交情還沒深厚到她可以拿全家人性命去賭的地步。
是以、謹慎為好,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得不償失。
氣的溫捷望著她半晌都沒吱聲,直至司機把車停路邊,他才望著人近乎咬牙切齒道“你兩沒一個好東西。”
宋思知不是什么好東西,姜慕晚也不是。
真特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思知這人明著把人往死里整,姜慕晚是暗嗖嗖的背地里給你使壞,讓你懷疑人生。
溫捷推開車門氣呼呼下車。
姜慕晚見此,坐在車里望著人“噯”了一聲、
剛下車的男人回過頭來望著她,氣呼呼的臉面上又多了些許笑意“怎么?良心發現想讓老子上去了?”
姜慕晚抿了抿唇,指了指車門“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