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可憐人。
“夜里涼,進去吧!”梅瓊伸手牽起梅瑤的手往屋子里去。
前行的步伐淡淡的,緩慢的速度一度讓梅瑤想開口說什么,可掙扎許久就是沒開口。
“總統府里的宴會你去參加嗎?”梅瑤跟在身后進去時,似是疑惑的問了這么一句。
這場宴會,圈子里的人都說是鴻門宴。
且還是向著她們這群青年輩來的鴻門宴。
梅瓊在,姜慕晚在,首都里那群上的了臺面看得出來將來有所出息的公子哥兒都在,這勢必是場大戲。
梅瑤的這聲詢問帶著些許關心,梅瓊聽出來了,微微側眸笑著往向人“擔心我?”
“有點,”梅瑤點了點頭。
梅瓊溫溫淺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就差直言讓她安心了。
她有分寸。
而正是因為梅瓊的分寸,才讓姜慕晚覺得這人不簡單。
她想對付都無從下手。
“你還年輕,等你步入社會就知道了,這種場合在首都里隨處可見,而但凡是能接到總統府邀請的人都早已在這種圈子里游刃有余了。”
月底的盛宴必然是多方妖魔鬼怪盛行,即便如此,也見不到硝煙。
能行至權力之巔的人都是能控住自己欲望的人,亦或者說誰也不會把欲望寫在臉上。
圈子里要人就裝人,要鬼就裝鬼。
誰也不是特定的人或者是鬼,這一切歸功于
歸功于權利與金錢帶來的誘惑。
餅只有這么大,而想要的人,實在是太多。
每個人都恨不得上去啃一口。
“我時常聽宋老師提及首都這些圈子里的事兒,雖然都不是什么好事兒但看的出來,她也很不喜歡這種場合,每每要去參加什么活動的時候總是哀嚎不斷,姐姐呢?喜歡這種場合嗎?”
喜歡這種場合嗎?
梅瓊想了想,她沒有什么喜歡的,換句話而言,她什么都不喜歡。
可她逃不掉,生在這里,長在這里。
不喜歡又能怎樣?
她能隨心所欲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能隨心所欲的去放飛自我?
能隨心所欲的去與相愛的人私奔?
都不行。
她竟然生在這個圈子里就一定要承受著這個圈子里給自己的重量。
扛不住的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看她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是個囚牢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
手握權利的人不放手,沒有得到權利的人拼命爭取。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都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效果,梅瓊在這個圈子里見到了太多人性的險惡。
她每每想到自己多年之后,也會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便會覺得格外感傷,想當年她也意氣風發,有夢想,可現如今啊!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
只剩下無休止的權力競爭,只剩下人生道路中能停止的攀援。
即便她知道最終的結果要么是粉身碎骨,要么是平穩落地。
可如果人這一生都在追求一個平穩落地,那為何一開始的時候不追求一些平穩的生活,為什么要在權力的這個漩渦里斗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
“這是我的工作,”梅瓊用了一個比較官方的話語來回應梅瑤的話。
這是她的工作,既然入了這個圈子,那她就逃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不管喜不喜歡,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進去吧!不早了,洗完澡早點休息,”梅瓊牽著梅瑤的手進去,伸手帶上門。
將進去,沙發上的人站起身子,披著開衫,迎了上來。
“怎么還沒睡?”
“見你們倆都沒回來,我有點擔心。”
梅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