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帶著人一起共赴黃泉。
眼下——————難。
顧江年聽聞蕭言禮的話,似笑非笑的牽了牽唇瓣,端起跟前冒著熱氣的綠茶喝了口,極其官方的道了句“我這么有本事?”
顧江年鮮少在蕭言禮的跟前打官腔,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蕭言禮也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人家“在別人跟前裝就算了,還在我跟前裝?”b的命脈。
技術層面以及人脈都握在他手上。
顧江年抽走的是資金,在明面上抽走了這些。
說白了就是虛晃一槍。
在別人跟前裝就算了,在他蕭言禮跟前大可不必。
“誰知道你是不是來打探軍情了?”顧先生樂悠悠的望著人。
顧江年這一句帶著綠茶味的話讓蕭言禮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坐在對面氣的翻了好幾回白眼“我是那種為了女色兩肋插刀的人?”
顧先生這人,戳人心窩子素來不怕人痛,悠悠冒出一句“說的好像當初拋棄我來首都的人不是你似的。”
蕭言禮覺得,這人是真會聊天。
太會聊天了。
聊著聊著天就死了。
蕭言禮端著杯子狠狠的喝了兩口水,想降火,喝了兩口才發現手中端的是杯綠茶。
哐當一聲擱下杯子“難怪給老子上綠茶。”
在蕭言禮眼中,顧江年這人時常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正兒八經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翩翩君子味兒;吊兒郎當起來整個就是一痞子樣。
且痞起來沒人兜得住。
蕭言禮氣的頻頻點頭,也不想跟顧江年瞎幾把扯了“行行行,我也沒法兒跟你這種人聊了,老子為了你的江山大業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天上過的,回來你還摁著頭磋磨我,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你這是過了河就拆橋,上了樹就拔梯,典型一白眼狼兒啊!”
蕭言禮氣笑了。
顧江年的宏圖大業謀劃的好啊,將他也圈進去了,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原以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人整的跟鳳凰臺里那些女人似的,拿了錢就不認人。
人家事后最起碼還來個反饋,他顧江年倒好,將無情無義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那叫一個寒人心啊!
顧江年見人炸了毛,趕緊順毛。
心想,順完老婆順兄弟,他也是夠累的。
“消消氣消消氣,別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顧江年也是有樣學樣,把姜慕晚今兒氣自己的話拿出來給氣了蕭言禮一頓。
“你——————”
“行,我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他算是明白了,今兒是送上來給人盤的,
“你兩準備怎么辦?前有狼后有虎的,席家不是好惹的,天家更甚,指不定現在暗地里多少人盯著你們呢!”
宋家的處境此時確實是不好。
若無顧江年,倒也還是能硬氣下去,可此時、只怕是得多方思考。
總的站一方。
不是天家就是席家。
“制度的推翻總該有個流血流淚的過程,選擇誰的前提是,誰能帶給我們更大的利益,”顧江年一番話說的似是而非模棱兩可。
蕭言禮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捉住了中間的兩個字“我們?”
顧江年點了點頭“我——和宋家。”
在顧江年的心目中,他和宋家早就是一體了。
他現在的所有謀劃都將宋家包含在內。
蕭言禮雖有所錯愕,但也點了點頭。
“能問下為什么嗎?”
他好奇的是如顧江年這般人,現如今所做的一切,難道真的是愛屋及烏,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余情感包含在內?
顧江年想了想,如果一定要問為什么的話那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