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人扒拉住什么,于她們而言又是一場災難。
如果被對手抓住大做文章于總統閣下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楚兵光是想便嚇出了一身冷汗。
而這位上位者呢?
心頭思緒難明。
一來他在思考,這是不是宋老爺子,為了擺脫他的計謀,二來心中有一種很煩亂的情緒,盤橫著揮灑不去。
他剩下的那幾分憂愁全部都來自于學生對老師的恩情,他在想,如果宋老駕鶴西去,那么這個世間真正能讓他敬重的人也就沒有了。
這種不該有的情緒泛濫起來時,總統閣下便下狠手將他狠狠的按了下去沒有讓他再往上攀援。
二是極其冷靜的奮斗楚兵“去探究竟。”
模棱兩可的答案他不想要。
是誤傳還是真實,他都要得到答案。
顧江年之所以敢賭這么一把,是因為他知曉首都多得是人想拿閣下與老爺子當初的師生情大做文章,不過是沒有契機罷了。
而這人啊!今日就將契機送給他們了。
顧江年在廣袤無痕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點了一把火,而后退到了安全地帶,看著這把火以勻速燒了起來。
清晨五點半,總統府的人便來了。
打著關心的名義來探究竟。
而宋家人呢?
在歷經了從凌晨三點到凌晨四點的光景之后,早已洞悉了這位上位者的手段。
探究竟的人來時,宋家人或坐,或站、或靠在一旁。
但不管大家是以何姿態,總之,眾人的面部表情都極其沉重。
臉面上的陰霾之氣揮散不去。
“宋老師,”楚兵出現在醫院的長廊里,望著宋家人。
開口呼喚宋譽溪時,無人瞧見他臉面上那一閃而過的尷尬與不忍。
此時此刻楚兵覺得自己有一種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楚秘書,”宋譽溪反應過來,向著人而去。
“老先生如何了?”楚兵開口,話語之間滿是關心,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他當真是為了關心老爺子而來的,可偏偏他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曉天家人的手段與心思,更知曉楚兵在此時此刻能如此極快的趕到醫院來,絕不僅僅是沖著關心老爺子來的。
“還在里面,”宋譽溪嘆了口氣開口。
那低垂首的一瞬間,給人一種無限的惆悵感,淡淡的哀傷從瞳孔中流露出來,讓楚兵渾身一顫。
“宋老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宋老師安心,”楚兵此時除了低聲規勸,也沒有多余的話。
“謝謝楚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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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兵返回總統府時,已是晨間7點的光景,此時總統閣下坐在辦公室里。
跟前有行程秘書在匯報今日份的工作、這人一邊聽著,可一邊想著的是宋老爺子。
楚兵返回總統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跟這位先生匯報宋老爺子的情況。
“我去的時候還沒有出急診室,宋家人說,老爺子不久前暈倒了一次,身體便大不如前了,今日凌晨突起高燒,溫度經久不降,送到醫院時已經陷入昏迷了。”
楚兵說到此,話語停頓了片刻,抬眸看了眼坐在跟前的閣下,靜默片刻,又道“研究院近段時日安排的各種座談會,宋老怕是…………。”
“讓人去盯著,一有消息立馬就傳過來,”后面的話,這位上位者明顯不想聽,此時此刻的他關心的是宋老爺子這次能不能渡過難關,關心的是他這個恩師能不能多活幾年。
“明白,”楚兵回應。
2009年12月11日是關于老爺子進重癥病房的消息,在國內外炸開。
軍工研究方面的頂尖人物,拿過各大國際獎項的老爺子一時間成了整個首都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