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處世也有一套,雖說混在名利場里,但終究是富人們花錢消遣的玩物罷了,眼界是開了,可心思謀略還是差些。
私人經理望了眼少年,又將目光落在這位年輕的富商身上“顧董是覺得他有潛力嗎?”
男人笑了笑,聽出了經理口中的試探。
淺淺的勾了勾唇角。
蕭言禮見此,笑了聲“不然呢?不看潛力看財力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總見諒。”
經理被蕭言禮嗆了一口,接下來的所有話都說不出口了。
少年的目光仍舊落在顧江年身上,一時間摸不清這位富亨的心思。
“好好考慮,”顧江年將手中杯子擱在一旁的矮幾上,望著少年,又道了這么一句。
全程沒有多余的話,聽來聽去也就這么兩句;第一句拋出橄欖枝,第二句考慮清楚。
此情此景,但凡是顧江年再說那么第三句話,眼前這位少年必然會跟著他直接進演藝圈。
可他沒有。
蕭言禮琢磨出了顧江年的心思。
我欣賞你,覺得是個潛力股。
但你跟我老婆有那么點關系,讓老子很不爽。
該忙的忙完了,老子要回去找老婆算賬了。
“我送二位,”經理回過神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二人身后;引領著二人出去;一路點頭哈腰的模樣與來時大有不同。
看的蕭言禮心里直發笑。
首富還是首富,待遇都不一樣。
他就知曉,顧江年這人啊,到哪里都是王者。
“行了,別送了,下周我們還來,”蕭言禮止住了經理的步子,涼悠悠開口。
那人一愣,頻頻點頭“好的好的,屆時一定恭迎二位。”
走遠,二人行至停車場,蕭言禮一邊朝著車去一邊道“看清楚了?”
“恩、”他應允。
“首都我們能碰的最佳之地便是這塊,地下那些風險太大,花點錢玩玩沒什么,扎進去大可不必,宋家現在正是敏感時期,灰色地帶你即便是想碰,我估摸著你老婆也不會讓你碰。”
顧江年是一個實打實的行動派。
早在決定來首都之前就在謀劃一切了
可若是在這些二世祖的口中搶肉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江年是土生土長的c市人,對c市的地段以及經濟貿易都有足夠的把握。
且那地方遠離首都,遠離天子腳下,玩玩灰色地帶沒有什么,可在首都,一切都該謹慎。
主要是,宋家地位太特殊。
若是顧江年孤身一人,他天不怕地不怕,可連帶著宋家,自從這人被灌上宋家女婿的頭銜,一切都變了。
素來猖狂的顧江年開始變得謹慎。
那個喜歡大刀闊斧整頓自己疆土的人也逐漸變得畏手畏腳起來。
二人上車,蕭言禮吊兒郎當的問道“回去會打架嗎?”
顧江年冷呵了聲“你給我整這么一出,不就是希望看到我回去打架嗎?”
那人又悠悠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失算失算。”
前座,羅畢聽著二人的話,就跟聽著別人打啞謎一樣,云里霧里的,摸不真切。
“你放心,我會把你這種強烈看好戲的愿望告知姜慕晚的。”
“過分了啊,”這要是告知姜慕晚,回頭她不得弄死自己?
這跟要她他有何區別?
“敢做不敢當?”
“男人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拖進來,”蕭言禮一本正經道。
這一本正經的模樣讓顧江年看了,險些覺得人家是個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
實則呢?是個記仇的小人。
“你連女人的仇都能記,還好意思說這個?”
這夜,十一點三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