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突然間覺得,如果沒跟姜慕晚這么個東西結婚,他應該可以多活五六七八九十年。
自從跟姜慕晚結婚之后,他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可能一命嗚呼。
即便不會即刻之間撒手歸西,也是命不久矣的那一卦。
坐著他的專機去海島穿著比基尼摟著小奶狗出差?
好好好、實在是好。
就沖著他行動不便來惡心他是吧?
不急、不急,好日子過久了是吧?
本是坐直了身子的人緩緩的靠在床上,且還望著姜慕晚揚了揚下巴“來,說說,你還去干什么。”
“挺多的,”顧太太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望著顧先生。
“比如?”顧先生又問。
顧太太想了想“數之不盡。”
顧先生笑了笑,緩緩點頭,給了兩個字“很好。”
男人雖說話語平平淡淡,可姜慕晚總覺得這人渾身上下冒著一股子精明的算計味兒。
總覺得他說出很好這兩個字是帶著味道的。
“你想干嘛?”小狐貍瞇著眼望著他。
顧先生淺笑“你覺得我想干嘛?”
姜慕晚……………
二人四目相對,一人渾身上下冒著防范之意。
另一人吊兒郎當,悠哉悠閑地望著他。
“我賭你去不了,你信不信?”顧先生雙手交疊放在腦后,萬般舒適的模樣引起了顧太太的極度不舒適。
這人,即便折了一條腿,也掩不住他渾身上下的矜貴氣質。
褪去一身正裝。
顧江年從商業基因基因的位置上退下來,逐漸的變成了一個接地氣的平凡人。
周身的姿態,以及與這個世界融合的脾氣。
都散發著一位過來人才有的魅力。
初見時的景象還在腦海中。
進退得體,話語滴水不漏。
完美的像是一個只活在虛擬世界中的假人。
而此時,姜慕晚覺得,這人身上的煙火氣也很濃厚,不過是平常不怎么顯現出來而已。
“你又想干嘛?”盡管心中已經有預感了,可還是想問清楚。
顧江年望著她,悠哉悠哉的不言語,嘴角擒著一抹算計的淺笑,直到宋蓉去而復返見二人坐在病房里,氣氛有些不對勁,問了一嘴“怎么了?”
“沒怎么。”
“蠻蠻說想去海島旅行。”
二人聲響同時起,姜慕晚的那句沒什么,宋蓉似是沒聽見。
顧江年的那句,她聽清楚了。
聽的很清楚。
剛剛還面色溫和的人一瞬間就附上了冰霜。
滿面不悅的望著姜慕晚。
姜慕晚覺得,此情此景實在是太過眼熟,她當初坑顧江年的時候就是這么來的。
這個狗東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成了被罵的一個。
他當初說什么來著?干啥啥不行,告狀第一名。
“宋蠻蠻————,”宋蓉的望著她,面色泛著幾分薄怒。
“是玩笑話,媽媽,”姜慕晚開口解釋。
宋蓉聽聞這話,望了眼個顧江年,本是信了姜慕晚的,若非顧江年點頭附和的來了那么一句“怪我,沒聽出來是蠻蠻的玩笑話,媽媽不要怪蠻蠻。”
姜慕晚…………這是什么牌子的狗東西?
“你丈夫腿都摔骨裂了,你不想著怎么讓人早些康復就罷了,還想著去海島旅游?宋蠻蠻你在想些什么?”
為人母的。
不可能去指責別人家孩子。
而顧江年跟姜慕晚的所有矛盾,宋蓉只會去言語姜慕晚。
如同余瑟一般。
“是玩笑,媽媽。”
“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