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將戰火牽引到梅瓊與賀希孟身上。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在淺笑之間就轉移了戰場。
且說著,他還看了眼姜慕晚,就好似。
他這話,是為了姜慕晚求證一樣,而后者呢?
淺淺的笑了笑。
眉眼間沒什么溫度。
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拿起手機給宋思知和顧江年發了一通短信。
總共兩句話我說在備孕,不宜飲酒,別進包廂
只要不喝酒,他們便不能拿他怎么樣。
她能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推脫掉,但不見得宋思知跟顧江年也能推脫掉。
“宋總出來還忙工作?”華亞坐在一旁,余光見他在擺弄手機,似笑非笑的問了這么一句。
說是問,還不如是在找茬。
姜慕晚呢?
漫不經心的將手機收了起來,望著華亞,淺笑道“跟家人發個信息,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華總要不要也發一個?”
旁人不知曉,但姜慕晚知曉,華亞的母親,在早幾個月之前就病逝了,現如今的她孤身一人留在首都。
無依無靠。
除了還算不錯的事業、以及有一個親媽不同意她們在一起的前男友,她還有什么?
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與她分享喜悅,也沒有人能為她排憂解難分擔她的負面情緒。
姜慕晚這話,就是沖著扎她的心說的。
華亞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一個從農村一步步奮斗到天子腳下的女人,在他們的人生當中,事業或許比家人更重要,可當她事業有成,準備回歸家庭時,母親已經病重。
再無回天之力。
人這一輩子或多或少都有那么點遺憾,有人的遺憾是因為愛情、有人的遺憾是因為事業;而有人的遺憾是因為親人的離去。
前面兩者都可以找到替代品,而唯獨后者,只能承認并且接受這個事實,無論你有多心不甘情不愿,上天都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姜慕晚的這句話,讓華亞落在膝蓋上的指尖緩緩的緊了緊。
“看不出來宋總還是個顧家的人。”
“有家就得顧著,沒辦法,不像華總家人都不在身邊,一身輕,”姜慕晚說這時,此時還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華亞面上的淺笑,有那么一絲掛不住。
身旁,唐遲見不妙,伸手端起杯子向姜慕晚道“還得感謝席先生,我們能跟宋總坐在一張桌子上,實屬不易。”
二人本是對家。
見個面都是萬般嫌棄的那種,何況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而唐遲今日這話說的也實在是有道理,他能跟姜慕晚坐在一張桌子上,確實是不容易。
這邊,姜慕晚正跟一群豺狼虎豹進行著頭腦風暴。
另一方,顧江年杠踏上地鐵,在下班高峰期的地鐵上進行著肉挨肉的活動。
雖然首都的地鐵到了下班高峰期,都能把一個懷孕數月的孕婦擠流產。
但好在、不吵鬧。
由此可見首都人民整體素質不錯。
顧先生剛一上地跌,拿出售后機給席修澤去了通電話,這是繼上次顧江年從gb退股之后的第一次點話。
不得不說,席修澤在接到這通電話時是詫異的。
接起,顧江年的語氣并不和善:“在哪兒?”
席修澤一愣,若非知曉這是顧江年的電話,這語氣,讓他恍惚覺得這可能是哪位“女友”的查崗電話。
“在公司,怎么?”雖然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
“你爸組了個局,弄些了不三不四的人把我老婆也弄過去了,我提前給你打好預防針,你爸要是敢動我老婆,別怪我翻臉無情。”
顧江年的話,說的及其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