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洗完澡出來,恰好顧江年安頓好姜慕晚。
“怎么下來了?”余瑟見人,愣了愣。
“下來陪陪您,”說著,男人伸手從何池手中接過水杯,遞給余瑟。
“陪蠻蠻去,我不需要你陪。”
“蠻蠻讓我下來的,我這要是上去了,會被罵,”顧江年這話,說的有那么點委屈的意思。
委屈的何池在一旁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余瑟沒好氣的白了人一眼。
“你還怕蠻蠻?我看你欺負人家的時候很順手。”
“我可不敢承認,”
顧江年跟聽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似的,一口反駁回去。
“敢做不敢當?”
“您可別亂說。”顧江年頗有些沒臉沒皮的坐在床邊,望著靠在床上的余瑟,伸手給她掩了掩被子。
“首都天涼,您沒事兒少出門。出門一定要多穿衣物,”顧江年輕聲叮囑著余瑟。
似是生怕她有不妥。
“我住兩日就回去了,你們也別在我身上操太多心。”
余瑟不會在首都久留。
在c市住慣了的人,猛地離開了故土,怎么都有些不習慣的。
聽聞余瑟這話,顧江年有些為難的蹙了蹙眉頭,修長的指尖落在余瑟的被褥上緩緩的壓了壓“我還是希望您能留下來的。”
“我——————。”
“您先聽我說完,”顧江年抬手握住余瑟的掌心,打斷了她的話。
“年關將至,我跟蠻蠻都繁忙,蠻蠻事業大部分都在首都,倒也還好,君華旗下公司遍布全球,往后的月余,我在天上飛的時間肯定比地上待的多,且首都,還有許多事情等我去解決,忙碌起來,自然無心去管其他,蠻蠻您也知曉,脾氣差,性子擰,不聽話,我離得近了,還能壓壓她,離得遠了,怕是該無法無天了,我還是希望您能留下來,一來,一家人可以團聚在一起,二來,也能幫我管管蠻蠻,就當是讓我外出出差,也能安個心。”
顧江年一番話,生活的及其溫和。
且這溫和中,還帶著些許無奈。
見余瑟目光仍舊有所糾結,顧江年輕輕嘆了口氣,再道“就拿前幾日來說,受了凍惹得腸胃不好不說,應酬酒局推不掉也就罷了,我白日才走,晚上她就帶著人回家涮火鍋了,若是蠻蠻一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宋家大姑娘也是個跳脫的性子,兩人湊一起就是一對翅膀,沒人壓著,指不定能飛哪兒去。”
提起宋思知,顧江年也是真的很無奈。
若是姜慕晚一人,她白日里在公司,晚上歸家有蘭英在,他倒也算是可以放心。
但宋思知在,一切就不好說了。
這人性子何止是跳脫啊!
余瑟有些擰眉,見顧江年滿臉無奈的模樣有些半信半疑。
“您且先住幾日,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倒也是不急,還反倒寬慰起余瑟來了。
“蠻蠻不是那么沒譜兒的人,”余瑟顯然不信顧江年的話。
“大事不是,對待自己身體上,她不行、。”
這話、還真被顧江年說對了。
姜慕晚是那種對待自己身體極其隨意的人。
余瑟有幸見識過。
“宋老師不管?”
“宋老師管隨管,但不如您好使,蠻蠻對您,在如何也會敬著,到了宋老師跟前,萬事皆可撒嬌。”
余瑟
顧江年這日,為了將余瑟留下來。
可謂是煞費了苦心。
不惜將姜慕晚跟宋思知都拉下水了。
就差在姜慕晚頭上按上一個無法無天上房揭瓦的罪名了。
“我看韞章說的也有道理,夫人就先在首都住著,恰好孩子們都在,又是年關將至的好時節,”何池在一旁,輕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