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在這些晚輩跟前提。
有些事,她們自己知道就好。
宋知恩帶著疑惑上樓,人在樓梯口消失后,宋譽溪才將落在宋思知身上的防范目光收回,邁步前去將俞瀅擁在懷里,輕輕的安撫她“別激動,有些事別讓孩子們知道,給蓉蓉留份體面,也給蠻蠻留點自尊。”
“我就是氣不過。”俞瀅說著。
“嗚”的一聲哭出聲兒來。
趴在宋譽溪的肩頭顫的站不住。
“這若是中間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們怎對得起江年,人家鞍前馬后的為了我們宋家,付出了那么多————可現在。”
“不是說了嗎?只是猜測,年末也就不到十天的功夫了,別想太多。”
宋譽溪安慰俞瀅。
“我就是不甘心。”
“我知道。”
“這件事情別親家說,蠻蠻說她身體不好,你知道了都這般了,她若是知曉了,還得了?”
宋譽溪這話,是有道理的、
余瑟身體不好,若是知道這件事情。
往淺了說,是著急上火。
往深了說,只怕是會急出病來。
“我知道,”俞瀅輕輕點了點頭。
宋譽溪撫著她的背脊,輕聲寬慰了許久“往后脾氣上來之前先想想,為孩子們想想。”
“恩、”難得俞瀅這么個暴脾氣的人能安安分分的聽宋譽溪的話。
臘月二十一日。
立春。
姜慕晚在頭一晚仍舊沒有歸家。
余瑟給她留了飯菜。
晨起才知曉她沒回家。
想打通電話過去,將拿起手機,見姜慕晚發了通短信過來。
年關將至,事務繁忙,歸家不定,母親勿怪
時間、凌晨四點半。
余瑟的所有情緒在看到這通短信時,都被壓下去了。
轉換為濃濃的擔心。
“怎么了?”何池見人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回神,擔心問道。
余瑟將手機推到她跟前,何池看了眼。
默了默。
寬慰道“我就說你瞎擔心,兩孩子都好的很。”
臘月二十二,北方小年。
姜慕晚生日。
這日、她仍舊抽不開半點時間。
晨起,宋蓉給她打電話時,首先聽到的,是她的咳嗽聲。
在然后是這人朦朧的聲響。
“媽媽,”剛躺下不到一個小時的人被電話吵醒,這聲輕喚中多少帶著些許無奈與隱忍。
“打擾你了嗎?”宋蓉關心問道。
姜慕晚坐在沙發上,將手機開免提放在茶幾上,捧起手,抹了把臉“您說。”
“今天是你生日,蠻蠻。”
剛剛還在嘆息著的人,一瞬間就安靜了。
冗長的沉默在這通清晨的電話中響起。
她靜默了很久。
今日工作繁忙到已經讓她無暇顧及時間了,是以連自己生日這回事都早已經忘到了九霄云外,若非今日宋蓉跟她說。
只怕是想不起來的。
今年與去年,截然不同。
去年的此時此刻,她站在顧公館的站頭,欣賞著,大片大片的煙火。
感受著來自丈夫的愛。
可今年。
她被權利摧殘的分身乏術。
精疲力竭。
應付那些權術之人讓她幾經崩潰。
莫說是生日了。
天塌下來只怕她都不會離開辦公室一分。
姜慕晚在此時,有了一眾濃厚的挫敗感。
有那么一瞬間,找不到生命存在的意義。
只覺得這條路實在是太過漫長,一時間,望不到頭。
宋蓉思忖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