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
萬物新。
首都這日的天氣極好的,陽光普照,將冬日里的寒涼去了大半。
總統府年關的休息,也就兩天罷了。
剩下的幾天,雖說人沒到單位。
但事情可一點都沒少干。
這日,鄔越安站在茶水間里,端著一杯咖啡。
瓷白的杯子盛著濃黑的液體,緩緩的冒著熱氣。
升起來,又飄散不見。
女人淡淡的視線望著窗外,院落里,枯黃的枝頭上有小鳥撲騰著翅膀飛過去。
將清晨的靜謐給破壞。
鄔越安的視線從鳥兒身上緩緩收回來,抬起杯子,微微頷首,輕啄了口咖啡。
一身黑色包裙,白襯衫穿在她身上不死板,且還有股子風情萬種的絕佳姿態。
無論能從她平靜的臉面上窺探出這位年輕的部長此時在想什么。
工作間,有人抬眼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這人。
有一秒錯愕,但僅是一秒,就將視線收回來了。
“梅翻早?!?
站在窗邊的鄔越安聽到外間有人跟梅瓊打招呼的聲音。
像是被按下靜鍵的人緩緩的轉身,望著門口。
秒鐘,梅瓊的身影出現在茶水間門口,鄔越安薄唇闔動“梅瓊。”
后者路過門口的腳步頓住,望著是茶水間里的鄔越安。
“部長?!?
“來一下,”鄔越安開口。
梅瓊跨步進去,將手中的包放在一旁的臺面上。
伸手拿過一旁玻璃杯,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而后端著茶杯緩緩的向著鄔越安走近。
女強人跟女強人之間的對決向來是毫無聲息的。
在喘息之間,她們已經摸透了彼此之間的想法。
“過年好,”鄔越安端著咖啡杯望著梅瓊,輕輕的客氣了一句。
梅瓊淺笑回應“同好?!?
鄔越安輕彎眼眸,視線停留在梅瓊身上“梅翻過年一直在家嗎?”
梅瓊微微頷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紅茶“是?!?
按照禮節,她應該去拜訪鄔越安。
但每年春節鄔越安都會提醒他們一番,讓他們不要來這種繁文縟節的東西。
回頭開年大家一起吃個飯勝過一切。
“本想去拜訪您的,但想到部長也忙,就未曾去叨擾?!?
“是嗎?”鄔越安反問了這么一句,眼底是意義不明的笑“梅翻沒去,您母親可是來過了。”
梅瓊震驚。
本是平靜的臉面上有波瀾的興起。
剛剛還隨和淡然的人,背脊瞬間緊繃了起來。
她望著鄔越安,指尖微顫“什么時候的事?”
“年初五?!?
“我不知道這件事,”梅瓊開口解釋。
她原以為鄔越安還會說什么,卻不想這人緩緩的點了點頭,唇角笑意升起“我知道。”
這聲善解人意的我知道。
讓梅瓊一時間,有話難言。
“梅翻是梅翻,梅夫人是梅夫人,我還是區分的開的。”
鄔越安這人,道行極高。
不高,又怎會坐上現如今的位置呢?
梅瓊為了升職,放棄了自己的婚姻、而鄔越安,也不過是年長她三歲而已。
可她卻一路走到了部長的位置。
二人家族勢力旗鼓相當。
剩下的,是能力與手段以及為人處世了。
她先是用李沐甩了梅瓊一巴掌。
然后在伸手摸了摸她。
這把操作無異于是給一巴掌在給一顆糖。
且這巴掌甩的輕飄飄的,但足以讓梅瓊心顫。
梅瓊想,她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