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年點了點頭。
以他跟席修澤以往的交情,此時不管說什么話,都是傷人的。
索性,他不說。
“事情解決完了?”
按照常理,顧江年坐下來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問席修澤。
而非鄔越安。
可此時,他偏就這么問了。
“這話不該是問他嗎?”鄔越安不想回應顧江年的話,反而是靠在椅背上揚了揚下巴指了指席修澤。
被指的人呢?
不以為意的牽了牽嘴角“我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啊!”
“相比較我的,大家更在意你的。”
鄔越安伸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笑意悠悠的望著顧江年“我懷疑你們夫妻倆是故意的。”
“先生您好,喝點什么?”
鄔越安的話剛落地,
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遞給顧江年。
后者看都沒看。
直到“一杯杯白開水。”
鄔越安跟席修澤均是一愣,不可思議道“你來酒吧喝白開水?白開水也要坐臺費的,顧董。”
顧江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所謂,就如你說的,資本家不缺錢。”
鄔越安………得、她該閉嘴才是。
顧江年自打姜慕晚懷孕之后,不是什么非喝不可的場合近乎是滴酒不沾。
這人————煙都戒的差不多了。
往日里有事無事就會抽根煙的人,現在一包煙可以過兩周。
連余瑟都忍不住表揚他一兩句。
而這日,鄔越安被資本家闊氣的話給懟的無言,及其服氣的點了點頭“這么有錢,多交點稅。”
“說的好像我們多交稅你就能漲工資似的。”
顧江年伸手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白開水,優哉游哉的喝了口。
望著鄔越安的眼眸帶著幾分輕飄飄的取笑。
“資本家看不起打工人?”
男人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確實看不起。”
“那資本家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打工人要是不審批你的項目的話,你得多花好多冤枉錢?”
“不勞您操心,外企在國內享有提前審批特權。”
資本家啊!資本家啊!
實在是妥妥的資本家。
男人半杯白開水下肚,曲起指關節伸手敲了敲桌面“梅家把手都伸到你這里來了,鄔部長難道就沒什么想法?”
無論是酒桌上,還是飯桌上,顧江年都是話語權的絕對掌控者。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話題從資本家跟打工人上,又拉回了家族謀略斗爭上。
席修澤似是也知曉此時,悠悠目光望著鄔越安,等著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