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羅畢跟隨顧先生多年,這人出去早年前的那兩年,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關個車門都能被人嫌棄。
若是平常,顧先生只怕是早就懟回去了,可這日、面對顧太太這個無理要求,他除了沉默不語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似是無奈。
也似是沒辦法。
且還有那么點順應的意思、
總之————歸結于一個字忍。
此時的顧太太,即便是上天入地,顧先生也都得忍著。
他好像真的拿人沒辦法了。
歸家、顧江年沉著臉,一句話都沒有。
進了屋子換了鞋,寒著一張臉上樓去了。
上樓第一件事情是干什么?
洗澡。
“回來了?淋雨了嗎?”
余瑟焦心的不行,眼看著大雨嘩啦啦的往下倒,新聞上都說哪里哪里淹了,不能通行。
余瑟看著新聞,心驚膽顫,生怕顧江年跟姜慕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場大雨阻擋了步伐。
出了什么意外。
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得了。
姜慕晚搖了搖頭“沒有。”
“顧江年淋了。”
余瑟看也不看顧江年,隨口就蹦出來一句“他淋就淋了,皮糙肉厚的,不怕。”
正上樓的顧先生????
雖然早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姜慕晚懷孕之后自己沒有什么好命可活,但也未曾想到。
會這么慘。
行、老婆嫌棄完老媽嫌棄。
“我還能回來不?不行我走?”
余瑟聽聞顧江年的話,仰頭望著站在樓上的人“你說什么混賬話?”
“先生,晚飯做好了,”蘭英不知道客廳里的狀況,見人回來,趕緊讓廚房弄吃的。
這才弄好,出來喊人吃飯。
顧先生呢?
正氣頭上“吃什么吃?”
突然被吼的蘭英???
“你瘋了?你跟誰發火呢?早上出門被狗咬了?”
“媽媽、媽媽、”姜慕晚見余瑟起了怒火,趕緊拉著人的手安撫著。
“消消氣,消消氣。”
“你個王八羔子,回來就擺臉色,你擺給誰看?你老婆懷著孕還淌著水回來都沒拉臉,你還拉上了?”
“你這臉拉給我看就算了,回頭要是被宋老師看見了,你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誰慣的你?誰給你的臉?”
“你比蠻蠻還嬌氣是不是?”
余瑟一句接一句的怒罵出來。
罵的姜慕晚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好了好了,好了、”姜慕晚拉著余瑟的手,把人往餐室帶。
生怕余瑟氣上頭,把自己氣出病來。
看了眼寒著臉站在樓梯上的顧江年。
隔得許遠,都能感覺到這男人渾身隱忍的怒火。
四目相對,姜慕晚精準的捕捉到了顧江年眼眸里的精光。
姜慕晚想,完了。
她晚上指不定又完了。
不不不、可能不用晚上。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顧江年會刀她。
“蠻蠻吃過了。”
樓上、男人薄唇輕啟來了這么一句話。
說的姜慕晚渾身一顫。
“我——————。”
余瑟微微疑惑,望著姜慕晚“吃過了?”
姜慕晚心中一驚,想回應什么。
余瑟下句話就出來了“吃的什么?”
“宋思知給她買的麻辣燙。”
男人站在樓梯上揚著嗓子回答了余瑟的問題。
姜慕晚
這個狗東西,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