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梅瓊談談吧!”
“你覺得她會跟我們談?”
“試試吧!”
賀山無奈。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年初,梅家與賀家的聯姻轟動首都、而此時,梅家樹倒,賀家該作何表示————
電視娛樂花邊新聞的主持人正在繪聲繪色的描繪著賀家與梅家訂婚的盛況。
從她的只言片語中就能感受出兩家人彼時的高調。
劉清望著坐在對面的賀山,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以為這是年前,梅家人坐在自己對面。
眼簾浮現的,仍舊是那種頗為融洽且一拍即合的敲定。
她們約定成為同盟。
可現在,盟友有難。
亦或者說,盟友為所欲為,違反了盟約。
劉清的視線有片刻的恍惚。
她沒想到的是,素來不爭不搶的宋家這次竟然下了狠手。
下了毒手。
這般的將一個女孩子逼上絕境。
“去哪兒?”
賀希孟剛一到家就見李沐提著包準備出門。
疑惑的望著人問道。
“出去一趟?!?
“去找梅瓊?”
賀希孟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動機。
望著李沐的目光不是很友善。
“你不怕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嗎?”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梅家把我們帶下去嗎?”
“你知不知道宋家現在在壓著梅家打?她們要完了?!?
賀希孟聞言,狠狠的深呼吸了口氣。
“你去吧!正好也能幫梅家轉移戰火?!?
“讓媒體把視線分點到你身上來?!?
“你在護著梅瓊?”
“這跟護著有什么關系嗎?這是不想讓人說我們是墻頭草。”
梅家母子二人的爭執不斷。
另一方,總統府的氣壓也低沉的可怕。
楚兵頂著壓力敲響了閣下的辦公室大門,站在門口望著人,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閣下,去請宋老的人被趕出來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宋家此時紅了眼,被人禍害的失了后代。
以宋老爺子那般剛強的性子,不做出點什么都不像他了。
夏以深似是沒聽見許珂的話似的,他盯著桌面上放著的一封辭呈良久。
娟秀的字體在科研所的專用信紙上寫下一行行的字。
言語之間,沒有半分委婉,直白的令人難以接受。
最為令夏以深覺得渾身一顫的一句話是家中變故,恐難當大任,故辭去科研院一職,求一隅之地
那個求字,頭上的那一點,點的及其濃重。
不像是寫上去的,更像是墨水滴上去的。
然后散開。
宋蓉就著這一點,寫下了這個求子。
這是她的風格,嚴謹,且要求美觀。
絕不允許任何影響美觀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夏以深的盯著這張信紙。
一瞬間,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還在宋家的那段光景。
“閣下、”楚兵見人未應聲。
“安排下,我親自去見。”
他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伸手將手中的辭呈遞向一旁的攪碎機準備攪碎來著,似是想起什么,終究是拉開了抽屜。
楚兵將此舉收進眼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第二日晚間,梅瑤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送進看守所。
此舉,離不開顧江年的心狠手辣與窮追不舍。
他直接放出了醫院監控。
和姜慕晚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