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姜慕晚徹夜未眠。
顧江年買醉度日。
自己沒喝出個所以然來,把蕭言禮給搞醉了。
喝到最后,顧先生端著酒望著蕭言禮,只覺得郁悶的心情沒有得到平復,相反的又增加了兩分。
這不算心塞之時,真正心塞的是翌日清澈。
而姜慕晚呢?
躺在床上,怒火在胸腔里散開。
無處可去時肚子里的小家伙在瘋狂的動彈著,起先,姜慕晚還能伸手安撫安撫它。
直至最后,連安撫都省了。
任由他鬧騰。
也不管了。
良久之后,她的情緒到了終點。
一滴清淚落下來。
劃到了枕頭里,消失不見。
她能不氣?
怕是不能。
這個男人,先是強上,后是進局子。
而后設局八億,引她入甕。
多好的手段啊?
虧她一直以為,一個男人,手段不管多強硬只要不對內就好。
可最終呢?
顧江年的手段不是不對內,是對內了,她不知道。
若非新加坡富商酒后吐真言,她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顧江年的手段。
實在是太好了。
姜慕晚躺在床上,淚水悄無聲息的滑下來。
門扉在她的抽搐聲中緩緩的被推開。
又緩緩的闔上。
宋思知抱著大白貓進了主臥。
緩緩的蹭到了顧江年往日睡覺的位置。
白貓窩在她們腳邊。
宋思知伸手將姜慕晚緩緩地抱進懷里。
“乖哈,姐姐護著你。”
本是低低抽搐的姜慕晚一聽宋思知的這聲安慰,嗬的一聲,哭出了聲兒來。
宋思知打小就護著姜慕晚。
宋思知跟姜臨離婚時不是沒有流言蜚語。
姜慕晚突然轉入首都小學時也被不少人說過是個沒爹的孩子。
可這些人最后都消失了。
為何?
敗在了宋思知的拳頭下。
誰說,她打誰。
一直打到最后無人敢說為止。
俞瀅也是個及其護短的人,宋思知不少次因為打人被喊家長。
俞瀅到學校從不質問宋思知為何,而是問理由。
理由問出來,她開始數落對方孩子。
永遠都是站在自家孩子這邊。
姜慕晚跟宋思知的感情好,并非沒有理由。
清晨。
姜慕晚起身,進餐室。
大概是以往夫妻二人的作息時間相同,顧江年跑完步回來牽著姜慕晚下樓用餐。
見夫妻二人同時下來習慣了。
可今日獨見姜慕晚一人,說不怪異是假的。
“韞章呢?”
宋蓉望著姜慕晚,疑惑問道。
姜慕晚呢?
面不改色。
似乎已經從昨晚憤懣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她淡淡回應:“沒回來。”
余瑟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望著姜慕晚,目光竟是驚訝。
反手一個電話打給顧江年。
而此時,正宿醉這的人接到余瑟電話時,心里咯噔了一下。
接起。
那側冷怒的質問聲響起:“你昨晚為什么沒回來?”
顧江年心里緊。
想了想,肯定是姜慕晚跟余瑟說他昨夜沒回家了。
因著昨夜的些許話,此時的顧江年,可謂是有苦難言。
他是老婆不讓回家,不是自己不回家。
可這些苦,沒法兒說。
實在是沒法兒說。
顧江年心里的郁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