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一直覺得姜慕晚脾氣不好,而且他的脾氣是屬于那種說來就來排山倒海式的。
“姜總跟顧先生吵架了?”
“顧先生跟你說我們吵架了?”
姜慕晚用對待宋蓉的方式反問徐放,這一聲反問甩下來時。
徐放愣住了。
望著姜慕晚,張了張口。
他一度在心里懷疑,自己這是…………把顧先生給賣了?
細細想來,似乎99又覺得不至于。
畢竟他問這句話。
不管是出于下屬還是出于朋友都沒毛病。
可姜慕晚的這句反問。
莫名得讓他有種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的錯覺。
“沒……我只是見顧董很久沒回家…………。”
徐放接下來的話語止在了姜慕晚平靜且帶著豪氣的目光中。
那種什么都不說但又感覺什么都說了的目光極其嚇人。
徐放對于姜慕晚的影響一直停留在c市的那一段光景當中,他親眼見過姜慕晚手刃了某些人,也親眼見過姜慕晚將某些人送進無邊煉獄。
你要是說她是一個仁慈的人,夠不上。
可你要說她是個罪犯,是個惡人尚且還差那么一點。
回歸首都的這段時日,姜慕晚擦干了手中血漬。
但擦干了并不代表從來沒有沾染過。
姜慕晚一改往日的暴躁。
開始平和起來。
她收掉了所有的脾氣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
連跟他說話的語氣都是溫柔的。
可徐放知道,這種溫柔。
不好言語。
這種感覺就很恐怖了。
好比殺人的時候不給你個痛快軟刀子磨你。
一刀一刀的磨下去,把你磨得鮮血淋漓,到頭來她卻很溫柔的看著你,問你怎么了。
你要說半句痛,她會跟你說:我又沒用力。
這種時候你除了有苦難言就是啞口無言。
姜慕晚身上逐漸有了宋蓉的影子。
且影子還不淺。
這讓徐放覺得很恐怖。
且恐怖罐進心里是的那種顫栗感讓他一時間分不清姜慕晚跟宋蓉。
“徐特助?”
宋蓉溫柔的呼喚聲講他的思緒猛的拉回來。
他望著人,后脊陣陣發麻。
一時間分不清大喬小喬。
“宋老師。”
“你怎么了?”
“在想顧先生讓我拿哪份文件。”
姜慕晚淡淡的睨了人一眼:“上來吧!”
進書房。
姜慕晚站在書房門口望著徐放,與其說是望著,倒不如說是監視。
她再監視徐放。
而被監視的人只覺得心里咚咚打鼓。
“姜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找就好。”
姜慕晚聞言含笑搖了搖頭:“不忙,徐特助慢慢找。”
…………
翌日,姜慕晚產檢。
宋思知跟宋思慎二人陪同。
宋思知興許還知道那么一點點苗頭。
但宋思慎一抹黑。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詢問姜慕晚顧江年哪里去了。
后者只道了句:“忙去了。”
“你確定?”
姜慕晚聽到宋思慎這句陰陽怪氣的你確定?
有些狐疑?
微微轉頭望向他。
乍一入眼的緩緩而來的顧江年。
姜慕晚眉頭微擰。
望著人,臉面上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不是出差了?”
“回來了。”
顧江年回應姜慕晚的詢問。
“下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