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鱷魚的眼淚?
這就叫鱷魚的眼淚。
顧江年這么一哭,哭的姜慕晚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整的自己像個渣女欺騙了這個商業大佬的感情似的。
姜慕晚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蠻蠻。”
姜慕晚沒應聲。
顧先生又喊:“蠻蠻。”
第一遍,語調尚且還算正常。
到了第二遍顧先生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即將被人拋棄的無助感。
他緩緩松開人。
姜慕晚清明的眸子望著他,淡淡的……溫溫的,沒什么波動可言。
“蠻蠻……,”顧先生又喊。
顧太太呢?
秋后算賬沒算成,把自己整成了個渣女,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累嗎?”
“不累。”
顧太太:…………行,換種說法。
“難受嗎?”
顧先生沉默了。
怎么回答?
難受?他都被抓包了。
不難受?
萬一姜慕晚繼續秋后算賬怎么辦?
一時間這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難不難受本來就是一句平常的問候,可這日,不平常,也平常不起來。
“蠻蠻…………,”
“你特么是復讀機嗎?成天蠻蠻長蠻蠻短,蠻蠻有事兒你不管。”
“我管。”
“你管個屁你管,你只會帶人坑老婆。”
顧先生:…………“我難受。”
顧太太:“你改名吧!叫顧黛玉。”
顧江年在漫長的一周里遠離了姜慕晚。
為何。
顧太太秉持著你有張良記我有過墻梯的手段,你洗冷水澡?
那我一見你就咳嗽。
果不其然,這招很管用。
顧太太別的辦法沒有可有的是辦法讓顧江年后悔。
宋蓉跟余瑟一見姜慕晚咳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自然而然的也不會說什么讓她跟顧江年好好的,不要再鬧了之類的話。
姜慕晚呢?
霸占宋思知的床,那叫一個快活瀟灑。
宋思知呢?
突然把床分出去一半。
夜半下班回來嚇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宋思知站在床邊望著姜慕晚問道。
“不想跟顧江年睡。”
宋思知:…………“我最近晚上都是凌晨才回來,天不亮就要出門,你別嫌我吵你。”
顧先生這一周,過得很心塞。
心塞到有苦難言。
原以為生病了就能逃過一劫。
順便不僅沒有讓他逃過一劫,而且讓他的境遇更加雪上加霜了。
慘嗎?
慘!
實慘。
顧太太始終秉持著,既然你是病號,而我一個孕婦,那我就給你遠一點的思想理念,就差在同一屋檐下搞起分居了。
成天霸占宋思知的臥室,那叫一個瀟灑快活。
姜慕晚越是瀟灑快活顧江年就越是憋屈,且這抹子憋屈越來越濃厚。
濃厚到這人生病經久沒好。
濃厚到這人情緒越來越差。
姜慕晚時常能聽見他怒斥蘭英的聲響。
而余瑟也屢屢在他跟前吃癟。
最為厲害的是九月初。
晨起,顧先生跟姜慕晚言語,而后者,并未搭理他。
那淡淡裊裊的視線從顧先生的身上掃過去時。
讓人炸了毛。
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但顧先生并未將這抹怒火撒到顧太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