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并未持續(xù)太長時間。
屋外的敲門聲隨著小家伙的哭喊聲越大越來越急切。
姜慕晚想在度入睡的夢想,沒有視線。
“你去看看。”
昏昏沉沉一整日的人此時并不好過、聽到這些敲門聲,她除了微微的嘆一口氣之外,再無其他的言語。
顧先生起身去開門,將一將門打開。
小家伙的哭喊聲隨之而來。
男人跨步出去,將門帶上,頃刻之間哭喊聲擋在了門板之外。
余瑟將孩子交給顧江年,輕聲問道:“蠻蠻還好嗎?”
顧先生恩了聲。
大概是心里惦記著自家愛人,連哄孩子的時候都不那么走心了。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的,顧江年也只是抱著人輕哄著。
往日的溫言軟語,今日都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只是一個溫暖的臂彎。
這點,余瑟也發(fā)現(xiàn)了。
往日里哄睡,也就半小時。
可今日。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
小家伙還是一點睡覺的苗頭都沒有,哄得最后沒了耐心了。
余瑟在一旁看了,也著急的很。
望著他。
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怕惹得顧江年不高興了,連孩子都不哄了。
觀瀾別墅里的人都知道。
這小家伙一到了晚上誰都不要,只要顧江年。
一到六點,誰都不愛。
顧江年抱著小家伙,逐漸失去了耐心。
他哄孩子的時候。
就站在臥室的房門前,一門之隔、一步也不愿意多走,生怕姜慕晚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喊他時他沒有聽到。
而余瑟呢?
急在心里,也沒辦法。
臨近七點半,小家伙好不容易睡著了。
往日里都是夫妻二人帶著睡。
這兩日,姜慕晚病著。
雖說白天燒退了,但不知道夜間還會不會起高燒。
顧江年也不想讓小家伙跟著他們一起。
將睡著,就交給了余瑟。
叮囑也沒半句。
整的跟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似的。
“你————————。”
哇——————
余瑟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剛剛睡著的小家伙放聲大哭了起來。
而此時,顧先生的門已經(jīng)推開小半了。
聽聞哭聲,又趕緊伸手帶上。
“沒完沒了了?”
前有姜慕晚的嫌棄,后有顧江年的嫌棄。
這夫妻二人真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但凡是誰脾氣上來了,孩子都跟撿回來的似的。
“這么小孩子懂什么?還沒出月子你就開始吼了,以后長大了怎么的了?”
顧先生抿唇不言。
余瑟一邊拍著小家伙,一邊道:“知道你心里記掛著蠻蠻,家里誰不記掛?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僅僅是蠻蠻的丈夫,還是一個父親。”
“不能因為蠻蠻不好就把氣撒到孩子身上。”
“怎么了?”
大抵是門沒關(guān)好。
姜慕晚聽到了吵鬧聲。
拉開門出來,就見余瑟抱著哭鬧的小家伙站在門口,怒目圓睜的望著顧江年。
滿臉的不悅。
“怎么下床了?”
顧江年聽聞姜慕晚的聲響。
冰冷的面色瞬間溫軟了下去。
“寶寶怎么了?”
“鬧睡了?”
姜慕晚一連兩問響起,還不待余瑟回應(yīng),伸手拍了拍顧江年的臂彎:“你干嘛呢?還不哄哄。”
顧江年渾身的怒火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軟了下去。
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