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點頭,拿了一塊放到口中,隨即眼中都閃著星星。這味道,真的是比大牌糕點店的都好。
話都來不及說,只是一門心思地吃。
兩小只見華容陶醉的表情,也爭先恐后地伸手去拿,一個個吃得眉頭都跳起舞來。
“大小姐,可還喜歡?”老者微微抬起頭,笑著問道。
“嗯嗯嗯嗯嗯。”華容邊“嗯”邊伸手又拿了一塊。余光瞥到老者,他胡須發白,很是慈祥呢。看得她心中很是溫暖,不由得咧嘴贊道“老爺爺,你這手藝真好,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
說罷還不忘向著何思纖道謝。何思纖也是云里霧里,不過看到華容喜歡,也是開心得很。
“你叫我老爺爺?”老者滿臉詫異。
華容一聽,可能把人家喊老了。又想到這古代不比現代,往往看著年老,實際不過中年。因而又改口道“不是老爺爺,應該叫大叔。”
老者更加奇怪了,難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
可是華容并沒有給他任何暗示,仍是一門心思地吃點心。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猜不透,就不要猜了。老者轉向杜若、繁霜“杜若丫頭,繁霜丫頭,你們也嘗嘗看這杏仁佛手酥味道如何?”
杜若和繁霜同時一愣,這個稱呼,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再抬頭望向老者,二人立刻熱淚盈眶,簇擁到老者身邊,大聲叫道“容管家,原來是您!您怎么來了?”
不待老者回答,杜若連忙拉著華容的衣角,驚喜地喊道“小姐,小姐,您瞧,容管家來了。”
容管家?
瞧著二人這么激動,華容也連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的殘渣,抬頭打量著老者。
她穿越過來,認識的人有限,怎會記得誰是容管家?但是,既然姓容,那必定與外祖家有關系,因而態度也恭謹得多了。
“杜若,你忘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華容小聲嘀咕道,臉上帶著尷尬。杜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容管家解釋了起來。
容管家聽后,眉頭略微皺了皺,臉上帶著心疼,難怪剛才小姐看到他會那么平靜。
他轉身走到華容面前,站直了身體,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奴容立,給小姐請安了。”
剛要拜倒,被華容連忙攙扶住了。她哪能讓一個老人家給她行禮,更何況還姓容。
繁霜在旁邊說道“大小姐,容管家是我們太師府的管家,跟隨太師多年。就連夫人,都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多年來容管家一直對大小姐疼愛有加。您一直喚他容公公呢。”
原來如此。只是這個“公公”稱呼,怎么覺得這么怪呢?
算了,不糾結了。
華容連忙扶起眼眶已濕的容立,笑著說道“容公公,你快請起,不要如此多禮,容兒真是當不起。”
容立抬起頭,望著一臉笑意的華容,幾欲老淚縱橫“小姐,您才到京城短短幾日,竟然清瘦到這樣,還失憶了。太師若是知道了,不定怎么心疼呢。”說罷擦拭起眼睛。
華容本沒覺得自己遭遇悲苦,忽見容立情真意切,發自內心地心疼自己,差點也落下淚來。
“容公公,你別擔心。容兒雖遭變故,但是卻歷練了心智。古語說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容兒長大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啊。”
容立聽她出口成章,思維敏捷,確實不同以往的小孩心性,心中確實也安慰了許多。只是,瞧著她眼中的堅韌,失了以往涉世未深的單純,便知她所遭受的比自己想象的更多,心中又難過起來了。
華容不知他思緒竟這許多,但從眼神中可以知道他是真心待自己,便故意逗他笑。
見他眼角仍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