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珺無心欣賞歌舞,她要去找冀清塵,她不管他對那大盈公主是什么樣的心思,太子妃的位子只能是她的。
顧不得許多,她猛地站起身,不顧身后母親的勸阻,決然向著冀清塵走去。
“哎呀。”一聲吃痛的呼聲,楊怡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本就一心火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她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撞她。
“誰撞的本郡主?”她的聲音很高,且帶著怒氣,即使在熙熙攘攘的大殿中也很難不讓人注意到她。
此時,前往御膳房“準備糕點”的名門貴女門都已斷斷續續到齊了,見她如此蠻橫,都竊竊私語掩口而笑。
何思纖本與邵音閑談,忽聽楊怡珺的聲音,不由得嘆了口氣,小聲道:“這郡主性格如此刁蠻無狀,當真讓人頭疼。”
邵音也是搖搖頭:“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么不走運,又是一出鬧劇了。”
何思纖點頭贊同:“只要不是容兒我就放心了。她初來乍到,尚不清楚這其中盤根錯雜的關系,再者剛才已經正面沖突了,這勤忠侯的夫人可不是善茬。”
話音剛落,一個女聲傳來:“郡主,不好意思,沒撞疼吧?”
邵音心中大石落了下來,一臉輕松:“不是容兒。”
何思纖卻悶聲道:“不是容兒。是我家柔柔。”
也不閑談了,站起身就往新一個“花團錦簇”中趕去。
當真是家門不幸!
“柔柔,怎么了?”何思纖迅速走到侄女面前,板著臉問道。
何柔柔見眾人皆看著她,便小聲道:“我們剛將做好的糕點交于和公公,就和郡主撞上了。”
和順身旁的小太監們是手捧眾多食盒,她說的是真的。
“那你走路也小心些,怎么還撞上了郡主?”何思纖道,邊說邊向楊怡珺說道:“郡主,柔柔無心的,還請郡主不要怪罪。”
楊怡珺哼道:“一句無心的就可以脫罪了嗎?本郡主金枝玉葉,被她這么一撞只覺得心跳都快了不少,此刻頭暈乏力可如何是好?”
這明顯是賴上了,何思纖心里明白,卻也不能直說。
“姑姑,我沒有撞郡主,是她撞上來的。”何柔柔低聲辯解,她不愿意承受不白之冤,卻也不敢大聲回嘴。
旁邊的江牡丹見楊怡珺那惺惺作態的模樣忍不住翻白眼:“華夫人,柔柔說得沒錯,我們好好的走著路,是郡主沒看路直接撞了上來,若不是我扶著,柔柔都要被撞倒在地。”
何思纖聞言,只好做出無奈狀。她身份不夠,但是身份夠的人都在場。孰是孰非,就悉聽尊便吧。
高靈詩知道女兒是為了撒氣,原想勸勸,又見姐姐面帶慍怒,便改變了主意。
“怡珺,不舒服嗎?娘給你叫太醫來看看。”她一副慈母狀,低聲在女兒耳邊說了什么,楊怡珺居然倒了下來。她眉頭緊蹙,捂著胸口,到真像生了病。
皇帝見慣了楊怡珺的刁蠻,剛要斥責,見她倒了下去,礙于黃奔奔兄妹在場,只得當她病了,因而讓秦平選御醫。
“皇上,不用了。臣女可以為郡主診治診治。”華容看了這么久的戲,只覺好笑。欺負到頭上了,還不還擊嗎?
說罷蹲了下去,不由分說拿起楊怡珺的手腕。
“你做什么?”高靈詩一把甩開搭在女兒手腕上的手,柳眉斜挑:“華大小姐,我女兒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的是御醫,由不得你放肆。”
華容心中暗道,太醫還不是順著你們母女的話說?到時候倒坐實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當下正色道:“勤忠侯夫人誤會了。這種小事豈要勞煩御醫?小女也是師承名醫,把脈斷癥也是做得來的。”
高靈詩冷笑道:“華大小姐會醫術?當真是笑話,誰可以作證?”
“本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