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多日來白果的特訓,華容已經適應了他的節奏,再送藥到三皇子府的時候,早沒了之前的半死不活之態,取而代之的渾身用不完的勁,脫胎換骨一般,連常霖都能感覺到她的變化。
這日下午,送藥過來時,沒見冀清陽,甚是奇怪。說好了送一個月的,這還差幾天,怎么就人沒了?
她喚來常霖,一問才知,他清早進宮后尚未回府。想來他的傷勢也無大礙,便放下藥,叮囑常霖要看著他喝下。
豈知剛一出府就撞上了。
“容兒,你到了?我今日有事,故而回來晚了,真對不起?!奔角尻栆娛撬s緊道歉。
她倒無所謂,便道“沒事,我也剛到一會。藥放桌上了,你記得喝,我先走了?!?
“這么快就走?”冀清陽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被她輕輕一轉身,體態輕盈,竟直接躍出了好幾米,他一下子抓了個空。
“容兒,進步神速啊。”他不由得贊道,眸子里透著欣賞。
華容也沒意識到自己竟然不自覺使了輕功,又聽他稱贊,更是得意“那是,我聰明嘛。”
對她的自戀,冀清陽已經習慣了。“晚些回去吧,我有事同你說?!?
閑著也是閑著,便跟著他進去了。
“先喝藥,喝完了之后再說話?!彼檬智弥雷?,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這讓冀清陽很是無奈,不過卻很享受這種霸氣的指令,最起碼他覺得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
不過,不得不說,若是沒有她每日送藥陪他說話,他不可能這么快就恢復。
喝完了藥,將藥壺倒過來給她看“好了。”
“嗯,倒是聽話,表揚一下。”她戲謔道。
“你說的話,我向來都聽的。只是,光表揚沒有獎勵嗎?”他笑著凝視她,眼中帶著期待。
華容見慣了他這副模樣,早當成了玩笑“獎勵?不就是這藥了?已經給你了。”
看她無賴的模樣,冀清陽摸了摸她的頭發,也笑了。
“你說有事,是什么事?”她問道。
他不再嬉笑,反而有些凝重。
“今早父皇發了好大一通火,新城那邊連日大雨,全城受災。知縣怕受叱責,故意隱瞞不報。最后還是當地的災民逃到了鄰縣,被鄰縣的縣令報到了五弟那里,父皇才知曉了此事?!?
華容“哦”了一聲,疑道“為何報到了五皇子處?”
冀清陽道“都是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估摸著那縣令怕越俎代庖之嫌,而五弟前些年去過他的管轄地,故而如此操作,順便示好?!?
“晉城大水剛過沒多久,又來了個新城。今年倒真是多災多難。”華容嘆道。
冀清陽點頭“確實如此。只是,國庫空虛,若要賑災,也確實有心無力,故而父皇震怒,當場就免了新城縣令的職,連帶著上面知府也一樣。”
國庫空虛,國庫空虛,自她到了這里,還從來沒聽說過國庫充盈過。
“罷了官沒用,災民怎么辦?若是搞不好,很可能會引起騷亂。”這才是擔心的問題。
她說出了冀清陽的顧慮,“所以父皇讓我們群策群力,看有沒有什么辦法籌款。”
“捐錢唄,還能有什么辦法?不用說你五弟必定拿出了不少?!彼?。見冀清輝第一面時,就覺得他不是省油的燈。而今和妃被廢,他更是要抓住一切機會重攬圣心。
冀清陽眸子一亮“你為何會如此說?當真猜中了?!?
華容托著下巴,抬眼望他道“你五弟既然代那縣令上報,自然不可能只做個傳話的。要知道,這傳話的可不是好差?!?
谷 “此話何解?”
華容換了個姿勢“何解?這還要解嗎?一個皇子,長居京城,居然與邊城的縣令都有聯系,縱然理由再充分,也免不了結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