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哦”了聲,心道這老頭子更年期開始得挺早,可怎么遲遲不結束啊!
蘇易南只見她若有所思,卻不知道為何。不過白果的話倒是提醒他了,因而試探性問道“華小姐,如今您醫術、功夫都大有長進,是不是考慮下嫁于我啊?”
華容第一反應就是這廝又被誰刺激到了,想想這幾個月來也并未做任何對他有刺激性的事,不由得摸摸他的額頭“怎么,發燒了蘇公子?”
他拿下她的手握著,不滿道“沒有。就是覺得你心里只有學醫、學武,都沒有我。”
華小姐抬了抬眼皮,忍不住笑了“蘇公子,我學醫,是想以后能幫襯到你;至于學武,是不愿危急時候連累你。”
蘇易南一怔,他從不知道她的想法,認真道“我只希望你能幸福開心,至于幫不幫襯、連不連累,我從沒想過這些,我們之間也不用提。”
華容知道他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因而心中很是歡喜。但是,活在別人的羽翼下,不是她的目的。
“哥,你對我好,我都清楚。可是于我,并不愿意成為你的附屬,那樣你會很累。”
她向他展開笑容,如第一縷春風拂過。
“我想要成為的,是有能立與你并肩而立的妻子,你幸福時的開心果,你困惑時的解語花,你危難時的及時雨。即使在你一無所有、決定孤注一擲的時候,我仍然可以成為你的支撐。這才是我要的愛情,我要的婚姻。”
她的眼神清澈干凈,充滿著自信與驕傲,讓蘇易南不由得心中一動。在他心中,她一直是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卻從不知道這幾個月一來,她比以前堅韌了許多,成長了許多,已不是那個隨時需要他救命的小丫頭了。
“那我等你,等你覺得合適的時候。”他摸摸她的頭說道。略遲疑了下,從袖中拿出一物,遞給她。
“這是什么?”
打開包裹的絲帕,華容不由得一笑“這只簪子從哪兒得來的?倒是挺漂亮。”
他也笑了“來時碰到了江樺,他要買些禮物送人,我瞧這支玉簪子清雅別致,尤其是上面的桂花栩栩如生,就買了下來。”
華容故意道“不是別人不要才給我的?”
蘇易南急了“我又不是江樺,哪有‘別人’!真是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你,你還這么說。算了,我找個‘別人’送吧。”
見他又急又氣的樣子,華容更覺得有意思,便賭氣將玉簪放入他的掌中。
蘇易南一時更不知所措了,他本是想氣她,卻不料把自己弄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容容,你真不要啊?哥第一次送禮物給你,就這么被退回去了?真的很沒面子的,我很難過的。”他碰了碰她的肩,觀察著她的表情。
華容道“男子送簪子給女子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他臉一紅,這事江樺也給他補習過了,便“嗯”了聲,“知道,是定情信物。”
華容轉身面對他,一板一眼道“我若是收了,你可知道會怎樣?”
“會怎樣?”他問道。
華容低下頭,然后抬頭道“我不是你們這里的女子,我不會容忍夫君享齊人之福。做我夫君,此生只能娶我一個。若是負了我……”
“那會怎樣?”他斂住笑容問她。
華容頓了頓,方說道“若是負了我,從此天各一方,此生不復相見。”
蘇易南臉色一變,立即擁住了她“容容,我怎會負你?只是,如果真的我有苦衷,不得不傷了你,我寧愿你一劍殺了我,也不要此生不復相見。”
谷 “不,我就要不復相見!”
她的執著讓蘇易南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簪子在手中緊緊握著,將他的思緒梭成了一縷一縷,集中不了精神。
“答應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