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一驚,難道有人為她報仇?這樁案子已經驚動皇宮,雖然她罪有應得,但若大牢內動用私刑,也免不了被追責。
“怎么樣,吃驚吧?”她擠眉弄眼,洋洋得意?!熬拖挛绲氖?。你肯定猜不到,是她那禮部尚書的爹親自去大牢下的手,說是家門不幸,娶了一個惡毒的妻子,還養了一個不孝的便宜女兒。他說了好多深受皇恩、一向克己復禮、不能容忍她們破壞兩國邦交之類的屁話......”
華容冷笑道:“便宜女兒?那不是他親生的?”
江牡丹不屑道:“誰知道呢,明哲保身吧,不過這大義滅親倒是很多人親眼瞧見,這為了保住自己,徐尚書也是可以了?!?
“那徐心心就直接喝了?”按照她的性子,應該不至于,畢竟她還掌握蘇易南的秘密,不會輕易就范。
江牡丹笑道:“怎么會!她死活要見蘇易南,還說見了他就會沒事,他爹可能怕她又說什么混賬話,直接一碗啞藥灌了下去,連帶她娘也是。”
華容放了心,如此最好,省得她開口。
不過今日華疏才上稟皇帝自己答應聯姻的事,怎么這么快就上升到破壞兩國邦交的高度了?
江牡丹看出她的心思,解釋道:“聽說是那李國正使彭什么提的。他說你既已答應,便是他們二皇子妃。他們羞辱王妃,便是看不起李國??床黄鹄顕?,那便是破壞邦交。若是皇帝不給個說法,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彭陸竟如此義氣?”華容著實沒想到,他竟然替自己出手了,若是再見,必定好好感謝。
“對,就是彭陸?!苯档さ?,“聽說還是一表人才呢?!?
華容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不由得笑笑:“我見過一次,為人文質彬彬、恭謙有禮,是個翩翩君子……”
剛說到這兒,忽然覺得后背陰涼,這才想到里間還有一人,不出意外又拈酸吃醋了,趕緊又道:“你若是喜歡,我給你引薦?!?
江牡丹眼睛放光,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容寶,你說真的嗎?哎呀,那樣真好,你嫁給他們二皇子,我嫁給他們正使,我們又能在一起了。我聽說那二皇子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肯定比蘇易南強,你嫁過去不會委屈的?!?
她一拍手,激動道:“想想我們又能在一起我就開心,我們倆花容月貌,二皇子與那正使氣宇軒昂,這以后孩子肯定也差不了,到時候再結個親家。不行了,怎么辦容寶,我太開心了。要不我送你出嫁吧,正好與那正使溝通溝通感情……”
“容寶,你到了李國之后讓你家二皇子好好努把力,爭個太子當當,以后好做皇帝。若是那正使不愿意娶我,你們就給我直接賜個婚,哎呀,真好……”
她自顧自說得興高采烈,殊不知華容已經有些后怕了,她趕緊幫江牡丹把斗篷穿好:“牡丹,我明日還要進宮,我累了,想睡了。天黑路滑,你小心回家,就這樣了,我不送了啊?!?
她邊說邊將江牡丹推出門去,可那女人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正在暢想美好的未來時她居然要睡覺,真是掃興。她用力拍著門,想再聊一會,可是華容趕人之意已決,她只好不情愿道:“那我走了,明日再來找你啊?!?
華容一連說了好幾個“好”,背靠在門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隨即一口氣又提了上來,蘇公子正臉色陰沉地看著她。顯然,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中。
她弱弱地喊了聲“哥?!?
他一只手撐在門上,另一只手環住她的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那正使,文質彬彬、恭謙有禮,是個翩翩君子?”
她連忙搖頭:“不是,我亂說的。”
他往她又靠近了些:“你家二皇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比我強?”
她又是搖頭,結巴道:“那……那是牡丹說的,我從沒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