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的路程,就這么波瀾不驚的過了,華容實在有些不習(xí)慣。畢竟之前的每一次都是生死攸關(guān)、驚心動魄。
這幾日的溫馨相處,芙蓉更是依賴她了,整日“娘親”喊得不停,與葉東籬也近了許多,倒真有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感覺。
葉東籬只希望這種感覺越長越好,他漂泊多年,只有與她們一起,心才能安定下來。
自他離去后,華府換了好幾個管家,只是每個都不能讓華疏滿意。眼看兩樁大事就要辦了,居然有些手忙腳亂,這放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最后,實在不得已,還是從蘇府借來了李管家暫用幾日。
“絳珠軒收拾好了嗎?”這日,華疏下朝回來,正巧碰上了何思纖,邊走邊問道。
何思纖笑意盈盈道:“信送出的那日就開始收拾了,老爺放心,妾身必定辦得妥當(dāng)。”
華疏點頭,自華容出嫁,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回來,心中真是惦念得緊。
正說話著,遇到了李管家,看他氣定神閑,華疏不由得想到了葉東籬在的情景。不管多復(fù)雜繁瑣,他總能處理得有條不紊。
“華相。”李管家行了個禮。
華疏道:“后日的儀式是否妥當(dāng)了?”
李管家道:“華相放心,儀式所需之物都已備齊,流程也已與相關(guān)人員交待清楚,該請的客人也早已發(fā)出請?zhí)!?
華疏點頭:“如此有勞李管家了。”
李管家頷首道:“華相客氣,您是小姐的父親,華府與蘇府不分彼此,這是老奴分內(nèi)之事。”
聽到這一聲“小姐”,華疏又想到了女兒,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李管家又道:“華相,老奴想著若是小姐回府,太師與我們老太爺定然愿意住在華府,故而想著是否要在絳珠軒為他們也準備兩個房間?”
經(jīng)他提醒,華疏才發(fā)覺自己的疏漏。雖然容煊總住在蘇府,那不過是習(xí)慣使然,若是此次華容回來,卻沒有準備他的房間,必定惹得他不快,連忙道:“思纖,按李管家說的,著人準備吧。”
“是的,老爺。”何思纖說罷便帶著梅子離去了。
馬車晃到了明城,華容看著這熟悉的街景,恍如隔世,嘴角露出了微笑。
芙蓉爬上她的腿,伸著頭笑嘻嘻地往外看。
“娘親,那是什么?”她指著一串串的冰糖葫蘆,眼睛睜得大大的。
華容一手抱著她,一手指著:“那是冰糖葫蘆,等我們見了外公之后,再帶芙蓉出來玩好不好?”
“好。”小團子的奶音聽得華容的心跟著柔軟了,忍不住往她的額上親了下。
“先去華府還是蘇府?”葉東籬笑著問她。
華容想想,說道:“華府。見了我爹之后再去蘇府。”想到華疏,她的腦海中就是當(dāng)日臨江仙門口,他為她一力承擔(dān)的情景。
葉東籬點頭,說道:“聽娘子的。”
“你又來了。”華容白了他一眼,又笑道:“我記得,不用提醒我。”
“小姐,是您回來了嗎?”
正在此時,馬車外傳來一個清脆的男聲,華容覺得甚是熟悉,連忙掀開車簾,待看清來人,喜道:“阿四,是你啊。”
阿四只遠處看到她的側(cè)臉,便喊了出來,想不到真是她。
華容將芙蓉交給葉東籬,自己下了馬車,朝他笑著點頭:“阿四,一向可好?”
許久不見她,又看她換了發(fā)式,阿四不由得眼眶紅了,當(dāng)下給她行了個大禮:“小姐,阿四給您請安。”
華容一向喜歡他機靈,趕緊讓他起身。
阿四笑著說道:“小姐,太師與老太爺都在蘇府,少爺也休假回來了,小的與您一同過去?他們?nèi)羰强吹叫〗悖欢ǘ喔吲d呢。”
華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