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于威,連皇帝都覺得有意思。
華容點頭,玩味地看著于威:“于統領意下如何?”
于威暗覺好笑,她當他是什么?竟然會連她一個丫頭也打不過?只是這若比下去他占不到絲毫便宜。贏了,不足為奇;若是輸了,那才丟人!因而道:“郡主說笑了,郡主從未與臣交過手,仰慕臣的武功更是無從談起。”
華容知道他會這么說,笑著說道:“于統領誤會了,或許是我表達得不清楚。我并未說仰慕于統領的武功,而是仰慕于統領的見縫插針、暗下黑手。”
于威臉色一變,哼道:“郡主請慎言。臣何時暗下殺手?”
華容道:“有沒有人與你說過,若是一個女子指責你,你最好不要爭辯。我若沒有證據,何必與你費唇舌?”當下回頭:“彭陸。”
彭陸上前:“王妃。剛才二皇子與蘇將軍比試之時,正是于威從中作梗,差點讓二人誤傷對方。”
于威指著他道:“你胡說什么?”邊說邊不自然地將另一只手往袖子里縮,彭陸徑自抽出他的手,掰開之后,兩個金屬片赫然在他掌中。
皇帝大怒道:“于威,你還不認罪?”
于威猛地跪下去:“皇上,臣一時糊涂,請皇上恕罪。”
皇帝尚未發話,華疏上前道:“皇上,于威在比試中心懷不軌,意圖破壞兩國邦交,其罪難容。”
蘇言也道:“華相所言甚是。請皇上嚴懲!”
皇帝瞇著眼睛,冷冷看了于威一眼,淡淡道:“于威,除去御前侍衛統領之職,永不再用。另外,杖責一百,押入明城大牢,囚禁至死。”
于威面如土灰,還是磕頭謝了恩。正要被待下去,被華容攔住了:“皇上,小女還沒有與他比試過,比完再帶走也不遲。”
“怎么?郡主對朕的處置不滿意?”皇帝探究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
她微微一笑:“皇上誤會了。皇上剛才的處置是基于冀國與李國的立場,而于小女來說,于威企圖傷我夫君與兄長,外公曾說過,我們不惹事,卻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因而,校場的仇便校場報。請皇上恩準。”
皇帝笑了,難以置信道:“郡主,若你敵不過于威,反而被他所傷,那又如何?”
她淺淺一笑:“自然與人無尤。”
華疏連忙勸道:“容兒,不要輕敵。你一個女兒家,校場比武成何體統?”
葉東籬上前笑道:“岳父,您就隨了她吧。”
聽他也說話了,華疏打消了些疑慮,若是她不行,葉東籬定然不會讓她上場。
“王妃。”彭陸雙手奉上劍,態度比剛才對葉東籬還恭敬。事到如今,他已經相當明白究竟誰才是做主的人。
華容接過劍,向著于威道:“來吧。”
于威站起了身,拔出身上的劍,大吼一聲,對著華容就刺過來。華容一個輕轉,便到了他的身后,將劍往他的后背刺去。于威一驚,連忙身形一轉,艱難地避了過去。再看華容,竟泰然自若,不由得謹慎起來。
在場眾人除了葉東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她燦若春華的面容、翩若驚鴻的身影,竟像一幅幅畫,沒幾個回合就讓于威滿頭大汗、難以招架,于他手忙腳亂之際直接將他打倒在地,劍指上了他的咽喉。
“好!”華疏與蘇言同時贊道,相視一笑。
小團子在葉東籬的懷中起勁地拍手,喊著“娘親”,華容收了劍,便往回走。
此時于威臉色一變,從袖中悄悄掏出一物,猛地往華容擲去。
“容容,小心。”蘇易南剛要出手,華容卻神色自如,微微一轉身,一枚鏢便到了劍上。于威瞬間愣住了,她竟然接得住。正恍神間,吃痛地喊了聲,眾人發現那枚鏢正深深地插入他的腿。
與此同時,旁邊還多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