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末笑道:“郡主,太后說了,要看緣分。您仔細看看這鎖孔?!?
聽她此言,華容仔細打量著,冀清陽也是詫異得很,便走到跟前一起研究。
忽見華容一笑,輕聲道:“我明白了,果然是緣分。”說罷取下耳朵上的綠玉耳環,將兩個耳環往盒子上一嵌,便打開了。
黛末不由贊道:“太后說郡主聰慧過人,果然如此?!?
華容眨眼道:“黛末姑姑,太后還說我什么了?”
黛末又笑了:“太后還說,若是郡主沒有將她老人家放在心上,今晚損失可就大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太后恩德,小女一日不敢忘。她老人家賜的東西,小女即日起必定時時帶著?!?
說罷將耳環又戴了上去。她本沒找到合適的耳飾,這才戴上了這兩枚耳環,想不到竟還有如此用處。
心中嘆道,這老太太當真可愛。
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張紙。再看看紙上所書,她不由得歡喜起來,便遞給了冀清陽。
“母妃,您看看?!?
聽他喚她母妃,李芝芝不禁握緊了手,指甲又斷裂了一片??煽v然憤恨,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卻油然而生。
華容悄悄向著冀清陽道:“怎樣,你不是一個人吧?”
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是啊,還多了個弟弟。”
她不樂意了,仰頭問:“我也是娘的女兒啊,怎么,不包含我了?”
“只要你愿意,一直都有你?!彼χf道,沒來由的安心。
邵音看完紙上的內容,遞給秦平:“秦公公,這便是當年李芝芝親手所寫的供詞,該如何處置,你心中應該有數了?!?
秦平將信將疑接過,此時白瓜瓜也與盈綠出來了,手中捧著一個瓷瓶:“回郡主,這毒便是盈綠所中的毒,從她房中搜出的?!?
此時有了一個寧妃,便不好再喚李芝芝為“寧妃”,因而白瓜瓜用“她”代替。
秦平接過瓷瓶,與那張紙一同放好。
“咱家這就去稟報皇上,娘娘,您一同去吧。”秦平向著邵音道。
邵音點頭,交待冀清陽送華容出宮。
隨著凝萃宮大門緊閉,李芝芝跌跌撞撞地往里走,這一刻,她知道什么都沒有了。
黛末差事已了,便回吉康宮復命。華容追上她,說道:“黛末姑姑,我與你一同去吧,謝謝太后她老人家?!?
黛末道:“天色已晚,郡主回家去吧。太后說了,后宮之事她不愿意管,只是此次李芝芝不守本分,想害她孫子,這才借郡主之手處置,不必言謝。”
頓了頓,又笑道:“聽聞郡主廚藝了得,明日就做些精巧軟綿的小點心來,就算是孝敬太后了。”
華容一喜,這個簡單,當下又謝了謝,才與冀清陽出宮。出宮門時,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宮門。只是邵音,怕是以后都回不了蘇府了。
蘇易南此時正在華府門外不遠處來回踱著步,他已經不是相府公子了,只是南境的一名小卒,若說心情不低落,那是不可能的。他想見見華容,又怕引起誤會,因而一直沒有進去。
正猶豫間,正巧看到華容回來了,便連忙喊住了她。
她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反而有些驚慌。
莫非是為他擔心?如此一想,心中反而一暖。他上前拉住她:“容容,我有話與你說。”
華容下意識四處看了看,將手掙開,揉了揉手腕:“蘇……你想說什么?”
蘇易南見她表情冷淡,想著自己應該沒有什么惹惱了她,心下不解。看門前有守衛,便將她拉到旁邊,被她又不耐煩地掙開了。
聽她冷淡的話語,蘇易南的心一下冷了,還是小心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