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事,因而回府時不若出來時那般趾高氣揚,華容心事重重問道:“阿飛,你說東籬會知道這事嗎?”
林飛倒沒覺得什么,說道:“二皇子是去宮中,又不是銜江街。只要咱們不說,他應該不會知道。再說,過了今日,明日,后日就算知道了,氣也消了不是?”
這話說得華容連連點頭,贊道:“在理。”
見她眉頭舒展,林飛問道:“王妃,我們什么時候去找蘇公子比試?”
華容當然希望越快越好,可剛成親沒幾個月,葉東籬根基未穩,若被李隨云他們知道,定然會大做文章、影響大局,因而告訴他先緩緩。
林飛倒也不急,聽華容說得那么厲害,自己也需要時間苦練武功。
到了府中,葉東籬尚未回來,華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閑著也是閑著,便讓林飛與她練練劍。林飛自然高興,只是沒想到她看著柔弱,武功竟絲毫不弱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二人練了有一個時辰才停下,林飛贊道:“不知王妃師從何人?”
華容笑道:“一個啰喱吧嗦的老頭子教的,名字就不提了,免得有辱師門。”說完又想到了白果那殷切的眼神,渾身一個哆嗦。許久未去,那老頭子不知要怎么罵她了。
見她不愿意透露,林飛也不追問。不過小心翼翼問道:“蘇公子的武功,比王妃如何?”
華容知道他的心思,又笑道:“沒比過,但是肯定比不過。這么跟你說吧,我的輕功是他教的。”
林飛一聽,壓力頓生,她的輕功靈動飄逸,自愧不如,看來要打敗蘇易南,還要加倍苦練了。
“要不要再練會?”華容問他。
“待會用膳了,別練了,這么多汗,小心著涼。”葉東籬說著話走了過來,給她擦了擦額頭。
“沒事。”華容道,見彭陸跟在后面一臉笑意,不由問道:“撿到銀子了?”
彭陸的笑容僵在臉上,向她行了個禮,說道:“王妃說笑了。下臣不過剛聽說王妃與林飛當街勝了彭乘彭妍兄妹,這才……”
華容連忙打斷:“你胡說些什么?”
彭陸道:“下臣沒胡說,我爹身旁的護衛說的,聽說可精彩了。”
華容心里將彭陸這個碎嘴罵了千百遍了,見葉東籬眉間已然有了慍色,便不再說話了。
“林飛,本王是不是交代過離他們遠些,本王剛走,你就招惹他們!”
林飛趕緊跪下:“小的知罪。”
“彭陸,帶他去領五十板子。”
彭陸這才意識到自己多嘴的后果,本是想贊一下,誰知卻適得其反。再看華容,恨恨地盯著他,當下打了個寒顫。
“是。”
華容解釋道:“不是阿飛招惹的,是彭陸與彭妍他們要比試,我想看看阿飛的武功如何,這才答應的,你別罰他好嗎?”
葉東籬道:“加五十。”
什么意思?求個情加五十?她當下也生氣了:“都說了不是他,你罰我好了。”
“再加五十。”
“你不講道理!“她指著他道。
“再加五十。“
林飛本來跪得直直的,如今腰已經彎了下來,他算了算,頃刻間已經到兩百了,可不能再加了,因而低聲哀求道:“王妃,您別說了,再說下去,小的這命就沒了,兩百還行,死不了。”
華容見他那死撐的樣子,心下不忍,可葉東籬眼中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她怕再說下去真的把林飛這條小命報廢了,便忍了下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葉東籬行了個禮,轉身進了落英軒,帶上了門。
一切悄無聲息,葉東籬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彭陸連忙帶著林飛出了院子,趕緊打吧,免得打不完。
他回房中待了許久,直到繁霜說膳食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