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樺與江牡丹又來王府了,繼續(xù)與林飛切磋。華容看得興致正濃時,繁霜找了過來,猶豫了一下,在華容耳邊悄聲說了些什么。
她神色一緊,問道:“人在哪兒?”
繁霜道:“在門口候著,奴婢沒敢?guī)нM來。”
華容點頭,吩咐帶去落英軒,便離開了。
江牡丹見狀,生怕錯過了什么,趕緊追上了華容。
“出了什么事?”她問道。
華容面帶憂色:“等會就知道了?!?
葉東籬見她悶悶不樂地回來,詫異道:“怎么了?打輸了?”
“沒輸。還記得那個叫子悅的宮女嗎?繁霜正把她帶來,一會就到了。”
蘇易南見狀,便問道:“我要不要先回避下?”
葉東籬道:“不用?!?
沒多會,子悅到了,她雙目通紅,可見是哭過了:“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起來說話。芙蓉出了什么事?”華容道。只覺告訴她定然不是小事。
子悅沒起身,又磕了個頭,哭著說道:“奴婢求太子妃去看看小郡主。她生病了,高熱不退,迷迷糊糊一直在喊您?!?
華容坐不住了,好好的怎么會發(fā)熱?
“有沒有請大夫看?大夫怎么說?”華容問她。
子悅搖頭:“側(cè)妃不喜小郡主,故而沒人敢去請大夫。”
江牡丹一聽,罵道:“冀清歌竟然心狠到這個地步,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葉東籬略一沉思,讓江牡丹先行回府。江牡丹見他神色嚴肅,便先退下了。
“芙蓉是如何生病的?若一字不實,必受嚴懲?!比~東籬正色道。
子悅一聽,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太子殿下,奴婢不敢說。求太子殿下不要問了,奴婢只求太子妃能去看看小郡主,她真的太可憐了。”
華容見她如驚弓之鳥,便猜到其中有蹊蹺。“芙蓉生病,是不是與冀清歌有關?你照實說,本宮不會對外泄露。”
雖然李隨云交待不許向華容提及,但是她既然來了,提與不提都是一樣的。便下了決心,將昨晚冀清歌打了芙蓉、李隨云并未追究一事說了。
華容眉頭緊蹙,握緊了拳頭,恨恨道:“一個孩子,她都能下得去手?!?
蘇易南也沒想到冀清歌狠毒至此,很是后悔昨日為她求情?!耙页雒鎲??”
華容搖頭:“你別插手了,免得再將你牽扯進去?!毕肓讼耄蛉~東籬道:“芙蓉是你弟弟的孩子,別留在李隨云那里了。長久下去,都不知能不能活著長大。”
葉東籬不置可否,但可以看出他在權衡。
“東籬,說話啊?!比A容不知他在顧慮什么,但是想到芙蓉的可憐境地她就不由得難過。
葉東籬看著她,輕聲道:“容兒,我們不能收養(yǎng)芙蓉。”
華容不敢相信葉東籬會這么說,“若是關系遠近,她與你要比李隨云近。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生母是宮女,哪有血緣重要?”
他拉著她的手,正色道:“容兒,正是血緣,所以我們才不能領養(yǎng)?!?
華容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迷茫。
葉東籬向跪著的子悅道:“子悅,本宮問你話,你務必老實回答。這不僅關系芙蓉,還關系道你關心的人,想好了再回話?!?
子悅望著他淡漠的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重重地點頭:“太子殿下請說,奴婢定然說實話。”
葉東籬道:“芙蓉究竟是誰的孩子?”
子悅一驚,眼神恐慌。
“本宮沒有多少耐心等你,再問你一遍,芙蓉,是誰的孩子?真是三皇子的孩子嗎?” 子悅心一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