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此時心慌意亂,一時不知該怎么辦,腿都有些發軟,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打不過倆。早知道就帶個人來了。如今可怎么好?
正在此時,一人已飛身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就躍上了墻,與此同時向院中的樹揮了一掌,瞬間紛紛落葉飄了下來,斷了幾截樹枝,正好落在絆到她的那截旁。
她一陣驚嘆,尚未反應過來,已被那人用輕功帶走了,只覺得風在臉旁輕輕拂過,拉著她的手暖暖的,回過神來之時,已經到了王府外。
李隨云開門后看到地上的幾截樹枝與樹葉,如釋重負,向里面的人說道:“風太大,吹折了樹枝。”
站定后,華容拍拍胸口,嚇死了嚇死了。
“多謝好漢相救,此恩此德沒齒難忘……”話未說完,那“好漢”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功夫還沒練到家,就學人家聽墻角,你什么時候能讓我省心?”
這聲音,這么熟悉!
看清他后,她一陣激動,直接拉著他的手道:“哥,你怎么來了?”
蘇易南笑道:“我若不來,你走得了嗎?”
月光下,他的眼神滿是柔情,她不由得心中一動。
“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她又嘆口氣,搖著他的手:“本來走得了,這不好奇嗎,誰知道絆到了那截樹枝。你若不來,我真的死定了。”
聽她說得這么嚴重,蘇易南不由得皺眉:“不許再說‘死’字,有我在,你就好好活著。”
不過他很好奇,究竟什么事能讓她如此慎重。
“李隨云與黃奔奔勾結,打算讓幾個大盈人假扮冀人,在李國境內做一些燒殺搶掠的事,然后李隨云會力勸出兵,待兩國交戰,大盈與李國兩面夾擊冀國,從而各自得到國內勢力的支持。”
蘇易南冷哼一聲:“這倒是個好計策。”若計劃真的成功,將會風云變色。
華容點頭:“若真是認定是冀人在李國犯下如此大罪,民意定然主戰,東籬縱然是太子,也不能逆民意。李隨云再推波助瀾,加上大盈助力,定然風頭大盛。”
蘇易南安慰道:“若是你沒聽到他們的計劃,這件事便難了。不過既然知道了,破此事倒也不難。只要盯緊黃奔奔派的人,先他們一步查出底細,公諸與眾,到時便是冀國與李國夾擊大盈了。”
這是個好主意,逆風翻盤。至于公諸與眾,那可是她的專業,小四的能力她絕對放心。
她想了想,又說道:“你回明城后,可以找清陽哥哥幫忙。他在大盈應該有人可以辦這事。”
何止有人辦這事,她都懷疑冀清陽此次出使大盈主要是聯系大盈的據點利微堂。不過她不方便與蘇易南說,免得再生猜忌。
“你倒了解他。”蘇易南點了點她的額頭,“那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回去告訴東籬,做好防范。”
葉東籬聽說此事后,也很慎重,與蘇易南又談了半個時辰,這才將計劃制定好。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見華容癡癡地望著蘇易南,便下了逐客令。
“哥,被子在柜子里,若是冷,你自己拿……”話未說完,就被葉東籬給拉了回來,“我是你夫君,為什么不花些心思多關心關心我?”
這怎么一會好一會酸?她抽出手,慢慢說道:“被子在柜子里,若是冷,你自己拿。可以了嗎?”
葉東籬被她懟得無語,氣鼓鼓地打好地鋪,躺下睡了。
彭府,一片寧靜。
江牡丹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嘆著氣,彭陸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不由得說道:“你再嘆幾聲,我都覺得窒息了。”
江牡丹放下梳子,坐到他身旁,皺眉道:“你不覺得容寶與葉東籬的關系怪怪的嗎?”
彭陸搖頭糾正道:“牡丹,不可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這是大不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