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最終沒歇成,還是被白果給薅了過去:“容兒,你前幾日又中毒了,師傅想著你懈怠了,所以這小子的毒你來解吧?”
懈???這她可不認(rèn)。
“師傅,徒兒之所以中毒并非因為懈怠,而是因為那毒是阿霖那小子制的,他這么多年一直倒騰毒藥,徒兒一時不慎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者,混在那么難吃的糕點里,我就沒往那上面想。”
白果可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是她學(xué)藝不精,居然栽在同門之手,還是曲風(fēng)那一脈,他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再好好調(diào)教,直接將阿彥丟給她不管了。
華容見這老頭子來真的了,罷了,嘆了口氣:“那我就再練練手吧?!?
看著她摩拳擦掌,倒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阿彥眼中透出一抹驚慌:“容兒姑娘,你會解毒嗎?怎么還要練手?”
華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你的穿著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練手這種事很罕見嗎?你放心,不出三碗藥,本小姐一定能試出你中的毒?!?
“三碗,還是試的?”阿彥眼中恐慌更甚。
白果坐在旁邊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品了品,安慰道:“試藥而已,死不了人的。只要你有口氣,老頭子就能把你救回來?!?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況且,這姑娘看著也不像那么不靠譜,因而阿彥便再不說話了。并非無話可說,而是怕萬一影響她分神,可就不止三碗藥的事了。
事實上,不出半柱香時間,華容就已經(jīng)確定了毒性,配好了藥,白果一瞧,果然對癥,讓她直接灌入阿彥的口中。
她動作隨性、漫不經(jīng)心,阿彥有了種被人喂毒的感覺。
緩了緩,眼中有了些神采:“容兒姑娘,不是說要試三碗藥嗎?”
華容笑了:“我說不出三碗藥,難道真的要三碗才試得出來?你放心,毒解了,我來給你撒些藥粉重新包扎?!?
阿彥的心放了下來,又見她笑,心中一動,轉(zhuǎn)過了頭不再看她。
想到上次彭陸半死不活是被人追殺,因而便問道:“你是不是也被人追殺?”
阿彥回頭,想了想,便點了頭。
華容心中還是有個疑問,因而又問道:“你是不是大盈人?”
阿彥面上微變,笑道:“不是,我是李國人。”
華容見他的反應(yīng)心中有數(shù)了,已猜出他的身份,并不揭破。她這豁然開朗的表情卻在阿彥的心中引起了漣漪,莫非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好了,你休息一會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若是還有哪兒不舒服,就找白大夫?!闭f著指了指優(yōu)哉游哉的白果。
葉東籬出宮后就直接去了臨江仙,聽謝二少說華容出去了,便找了出來。找了許久也沒看到她的身影,便來白果這碰碰運氣。豈料卻看到華容扶著一個男子躺下,當(dāng)下將她拉了過來。
華容被他猛然一拉,手便松了,阿彥理所當(dāng)然地摔在了硬板床上,吃痛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你來了?”看見是他,華容一臉驚喜。又見他面帶不悅,解釋道:“他叫阿彥,路上剛撿的,中毒受傷,師傅便讓我醫(yī)治了?!?
阿彥聽她如此描述,只覺無語,好像他是路邊的垃圾。
白果見他語氣不善,也不開心了:“怎么,她撿來的,她不治誰治?你還好意思講,要不是你照顧不利,她前些天怎么會中毒?我不過是要讓她多練練手而已。葉......” 華容怕白果把葉東籬名字給喊出來,便打斷道:“師傅,不怪夫君,雖然徒兒也是醫(yī)者,但是總歸是女子,是有所不便?!? 白果聽她柔柔的一聲“夫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華容去給他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