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華容拉著蘇易南,附耳說了些什么,他點頭笑著說“好”。隨即牽著她走了過去。
“外公,爹,請上座。”蘇易南向著兩個老頭子、兩個丞相說道。他一身紅衣笑著,豐神俊朗,牽著同樣一身紅衣的華容,雖然蓋著蓋頭,卻宛如一對璧人。
四人皆一怔,頓時明白他要做什么,連忙拒絕。
容煊道:“易南,你現(xiàn)在是太子殿下,不可,絕對不可!”雖然也受過太子的禮,但是葉東籬是李國太子,并非冀國太子。
奈何蘇易南堅持一定要如此,他們便只好坐下了,只是仍有些心慌。
“外公,請受容兒一拜。”
“外公,請受易南一拜。”
兩個老頭子看他們二人跪下叩拜,忍不住老淚縱橫,連忙伸手扶起。
到蘇言與華疏面前的時候,兩人如坐針氈,他們可不像兩個老頭子早已離朝多年,還在朝為官呢。讓太子與太子妃跪拜,被那個陰謀論的皇帝知道,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因而直直地看著一對新人,二人剛跪下就被扶起了,意思到了就行了,萬不敢把這個禮行完整。
“快進宮吧。”華疏邊擦額頭邊道。女兒嫁給了喜歡的人,他心中總是歡喜的。
蘇易南并未著急走,而是走到蘇言面前,看著他一直笑:“爹,怎樣?這個爹你還得繼續(xù)當,跑不了了吧?你總不能與容容斷絕父女關系吧?”
蓋頭下的女子也不由得笑了,拉了拉他的手。
聽他此言,蘇言的眼淚都落了下來,邊笑邊罵道:“臭小子,都當太子了,還這般不穩(wěn)重!居然拿爹開玩笑。”
聽到他再次自稱“爹”,蘇易南的眼眶也濕了,揚眉道:“隨你怎么說。讓阿四把桃花渚給收拾出來,容容回娘家要住的。是嗎容容?”
華容笑著說道:“桃花渚、絳珠軒,哪邊收拾得好就住哪邊。看哪邊的爹疼我了。”
蘇言含淚點頭:“記得了,記得了,回去就收拾,等你們回家。”
同朝為官多年,華疏從未見蘇言如此動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蘇兄,做丞相這么多年,還在孩子們面前失態(tài),真是丟臉。”
蘇言背過身去,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再看容煊、容立和華疏,哪一個不是眼眶通紅。
“臣祝太子殿下與郡主百年好合、相守一生。”
蘇易南見到來人,點頭致意:“多謝方御史。”
原來是方正來了。華容對他一直心存感激,早聽說了,這兩年多若沒有他暗中支持,冀清輝的勢利不會這么快就倒臺。因而也道:“多謝方御史。”
“郡主,臣的堂弟想當面恭賀太子殿下與郡主。”
“堂弟?”華容一怔,印象中并不認識他的堂弟。
正猶疑間,只聽一個淳樸清亮的聲音道:“下官方青見過郡主,恭喜太子殿下與郡主喜結(jié)連理!”
方青?
華容一下想起來了,就是晉城送她萬民傘的那個小伙子。趕緊道:“方青,謝謝你了。我真沒想到你是方御史的堂弟,世界真小!”
又想到他當時說要靠自己的能力,想不到真的做到了。
“好了,青兒,太子殿下與郡主還要進宮,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方正笑道。
“是。”方青立在方正一旁,目送他們遠去。
皇宮內(nèi),蘇易南與華容在司禮的指引下一步步完成大婚流程,待回到太子府中之時已累得不行了。
好在此次繁霜與林飛全程陪著華容,因而倒也沒那么無趣。
只是,好好的大婚竟成了冀清陽、江樺、常霖三人的斗酒理由,一個喝得比一個醉,但是誰都不承認自己醉了,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直接看呆了眾人。
蘇易南可沒空理這些瘋子,隨他們喝,找了個空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