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渾身是血的女子以劍支撐著身子跪坐在地,氣息微弱至極。對面的凌敘不屑的看她一眼,望向臺下眾人。
“萬劍宗可還有人一戰?”
其他宗門的人面面相覷,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萬劍宗的弟子們白著臉,無人應答。
顧小七站在其中,臉色難看至極。
一身白衣的李崢言走了出來,朝他含笑拱手“道友,請賜教。”
“李崢言?”凌敘輕笑出聲,“沒想到你還與當初一般,當真讓我失望至極。”
眾人轟然。
“好一個萬花宗,好一個凌敘,萬劍宗豈容爾等放肆?!”幾個長老黑著臉站起,人群一時騷動起來。
“長老說笑了。”凌敘笑道,“我不過一個小輩,今日不過依規矩在這宗門大比上就事論事罷了,至于放肆什么的,那也得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對吧。”
“你――”
“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李崢言神色冷肅,拿出青鋒劍,緩緩開口。
“萬劍宗大弟子李崢言,請求賜教!”
凌敘冷笑,這時,身后突然傳來聲音。
“啊這――”
原本跪著的人扶著后頸,撐著劍緩緩站起,在眾人驚詫的注視下,活動了會兒四肢,抬起頭,神色戲謔的看著轉過身來的凌敘。
“怎么可能?”凌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不是?”
不是應該死了嗎?
就連臺下抱著滾滾的常戈亦是挑眉,一件驚訝的看著站起來的女子。
“陸芷”不屑的扯了嘴角,抬起手中的黑劍,眸中隱約掠過一抹詭異的金光。
“我還未死,未認輸,怎么不可能?”
凌敘終于回神,聞言冷笑一聲,雙手結陣。
“既是如此,我便打到你認輸為止。”
“陸芷”冷笑一聲,朝著他豎起了中指,爾后橫劍在前,指尖抹過,血色彌漫劍身,她的周身靈力大漲,笑得睥睨輕狂,“送你一句話。”
“你死了老子都不會輸,憨批!”
凌敘目光猙獰,結陣的手微微顫著。
“狂妄小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是血咒?”常戈目光震驚的看著臺上暴走的靈氣,一旁的李崢言亦是神色肅穆,聞言喃喃自語。
“是血咒,又不是血咒。”
尋常修士是不可能使出這般恐怖的血咒術的,除非用了某些禁忌丹藥,造成靈氣暴漲,以達到血咒的最大程度。可陸芷不過一個無名小輩,從哪得來的禁藥?
二人同時望向上方“陸芷”手中血光奪目的黑劍,眼里掠過一抹凝重。
一陣劇烈聲響之后,場上煙塵四起,恐怖的靈力余波四散開來,將周圍的石柱從中炸斷,不少修為低下的弟子七竅流血,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剩下尚且能承受如此的弟子死死盯著臺上,生怕錯過絲毫。
“咳咳咳――”
“誰贏了?”煙塵尚未褪去,眾人迷惑。
“臥槽!”女子尖叫聲從里面傳來,緊接著,聲音一階比一階高
“我的錢袋呢?!”
“啊――我的衣服怎么破成這樣了?!這可花了我十幾兩銀子啊!!”
“啊啊啊啊啊――阿西吧,臥槽臥槽臥槽――”
眾人……這怕不是個傻逼吧?
一個玲瓏的身影佝僂著走了出來,待走近了些,便能看到女子身上的衣服一條接一條,白芨似的手臂小腿皆露了出來,面上滿是煙塵,已經看不清原來面目。
李崢言咳了一聲,看著嘴里仍舊罵罵咧咧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的上前,欲要伸手扶她,女子忽然怒目圓睜,抬劍指他。
“你別過來!”
又指向旁邊瑟瑟發抖的一個小師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