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宗門大殿門口。
陸芷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身子,在李崢言驚訝的目光中,越發(fā)身形柔弱,神情可憐,比方才還要讓人看得揪心。
李崢言……小師妹體質(zhì)不行,也該練練了。
大師兄做自我檢討。
陸芷剛踏進去,迎面而來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長老們坐在旁邊,上方是萬劍宗宗主,十幾個人的目光皆朝她這邊看過來。
陸芷沒忍住吐槽真是因果報應(yīng),幾年前她看著男主在大殿受審,如今倒換成她了。
陸芷晃著身子跪下去“青山崖弟子陸芷,拜見宗主,拜見幾位長老。”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宗主親切的問候道。
陸芷心下假笑,若非曾親眼見過男主的慘狀,她還真會被這人虛偽的亞子迷惑到。
“回稟宗主,弟子方才醒來,除了有些頭暈無力外,倒無其他事。”
所以你們大半夜的把一個傷病人員叫過來,良心不會痛嗎?
宗主撫須一笑“那便是極好的了。”
好你大爺哦!陸芷心里朝他比了個中指,柔弱的低下頭。
“你可知,今夜我們將你叫來所為何事?”
陸芷搖頭。
“你可還記得兩日前的大比?”宗主循循善誘。陸芷茫然的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抖,嘴巴哆嗦著。
“弟子,弟子不知……”
威壓撲面而來,陸芷心神一震,覺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識海周圍來回晃動。
“小心些。”耳邊響起無雙的聲音,稚音中帶著些許凝重,“修為在上的修士可用自身靈力探查對方的識海波動,以此判斷他們是否說謊。”
陸芷眼中掠過一絲冷凝,忽然跪趴在地上哭嚎起來,聲音之大可繞梁三日,將殿中所有人嚇了一跳。
“你哭什么?!”一位長老怒斥道。
陸芷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打著嗝的道“弟,弟子害怕,嗝――真的害怕極了,嗝――那日弟子險些被萬花宗的凌敘殺死,后來不知為何,嗝――昏沉之間有什么東西侵入了識海,爾后便沒了知覺,再醒來時便是這般模樣了。”
“嗷――”陸芷大嚎,哭得好不大聲,“宗主,弟子是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眾人……
宗主眉角一抽,有些煩躁的收回指尖探出的靈力“……你莫要多想。”
方才這個弟子的識海還算平靜,經(jīng)她這般一嚎,簡直是狂風(fēng)大作,差點也影響到他的識海。
“宗主。”旁邊的李崢言不忍開口,“我瞧小師妹現(xiàn)下道心不穩(wěn),可否先讓她回去歇息,改日再審?”
陸芷捶地哭嚎的動作一頓,暗中給大師兄點了個贊。
大師兄奈斯!
“這……”長老們面面相覷,便在這時,一個背負長劍的長老朝陸芷這邊走來,面相威嚴(yán)的伸出手。
“你的劍,拿出來。”
陸芷被他一身的劍意壓得抬不起頭,大口喘著氣的趴在地上,喉間涌上一抹血腥味兒。
該死的老家伙,上來就用修為壓制她,嘛了個巴子!
陸芷沒法兒說話,面上冷汗直冒,只得從納戒里將黑劍拿出來放在地上。
那長老伸手揮袖,黑劍落入他的手中。
“無極,可有什么蹊蹺之處?”宗主問道。
無極道人緩緩拂過劍身,片刻后嘴臉微扯,將劍丟在了陸芷面前,轉(zhuǎn)過身子。
“一把廢鐵俗物罷了。”
陸芷只待他離開,方喘上口氣,也不敢將劍收起來,抖著身子跪趴在地上。
“既是如此,那兩日前的事……”宗主擰著眉。
“她方才不是說了嗎?”煉丹藥的陸長老坐在椅上,拍著肥碩的肚腩,懶怠道,“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