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的記憶里,身邊的人似乎都畏懼著小師叔。
許是受了原主記憶的影響,里面只留下了重要的部分,其他的基本遺忘掉了,所以陸芷到現在為止,只知道原主的名字叫阿嬌,有疼愛自己的爹娘,還有個小師叔,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地方和人。
阿嬌的爹娘和小師叔都是修士,但不同的是,小師叔似乎是個散修,如今也只是靈寂后期,平時遇到事,不論大小,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經常變著花樣的捉弄同門里的弟子。
陸芷聽阿嬌爹說過,小師叔曾經把一位弟子的丹爐給炸了,而那個弟子因此在榻上躺了將近一月。
……陸芷想,這大概便是他被人畏懼的原因吧。
在這邊待久了,陸芷還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小師叔其實是個厲害人物,前年的時候重傷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在當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所以小師叔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陸芷托腮沉思。
“阿嬌――”耳邊有人喚她,聲音拖得老長。
陸芷習慣性的扶額,爾后捂住耳朵不滿的看著出現在身側的人。
“小師叔,你怎么能這樣?”她往旁邊退了幾步,隔開些距離,瞪他,臉上一本正經,“我爹爹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準挨我這么近,否則我就叫非禮了。”
小師叔……
“非禮?”他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番,雖看不清面上是何表情,但聽聲音,陸芷就覺得很欠揍。
“你一個小丫頭,誰愿意非禮你啊?”一聲嗤笑,句句戳心,“毛都還沒長齊呢,要長相沒長相,要身姿沒身姿,誰會要啊?”
陸芷……信不信我告你人身攻擊?
小姑娘深吸口氣,忽然嘴角一勾,面上笑得軟乎乎的,朝他招手示意,后者也沒動作,戲謔道“怎么?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嗎?”
“小師叔你怎么能這樣啦?”陸芷操著一口嗲腔,委屈的低下頭,“阿嬌只是想告訴小師叔一個關于爹娘的小秘密而已。”
“師姐他們的?”小師叔一怔,遲疑了會兒,小心的慢慢俯下身子,謹慎道,“什么秘密?”
陸芷趁此機會,伸手擰了一把他的耳朵,爾后深吸口氣,大聲道“秘密就是,小師叔昨晚又去偷人啦――唔。”
周圍路過的弟子震驚的看了過來。
陸芷扒拉捂著自己嘴的大掌,不滿的瞪過去,后者則低下身子,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開口
“小祖宗,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我沒有胡說。”陸芷將他的手扒拉下來,雙手叉腰,一臉正色,“我瞧見了的,小師叔你昨日半夜三更的跑了出去,第二日卯時才回來。”
“……你怎么知道的?”
啊這?
陸芷唔了一聲,有些心虛的把頭瞥向旁邊。
這可不怪她,阿嬌年幼,尚未有靈根,所以并沒有辟谷,仍以谷糧為食。這幾日不知為何,她突然食量大增起來,可宗門里對普通人的伙食都是定時定量的,半夜里陸芷沒挨住餓,偷偷跑到了后廚想找些吃的,結果路上就看到了小師叔偷溜出去的身影。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陸芷理直氣壯。
宗門里有規定,除卻日常采購外,弟子不能輕易下山,要安心待在宗門里打坐修習,到一定階段后,方才能出去進行歷練。
而這其中有一條,是單獨對小師叔的明文規定,不讓他下山,一經發現,必定要被叫去戒堂審問。
陸芷曾問過娘親宗門為何要如此針對小師叔,結果后者聽完一臉復雜的搖著頭,頗有些難以啟齒的意味。
后來陸芷經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小師叔幾年前偷溜下山,跑去了勾欄院游耍一番,結果不小心惹到了里面的一位姑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