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幾乎把自己知道的臟話都罵了個(gè)遍,等她氣喘吁吁的抬起頭時(shí),面前的男子仍舊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還極為好心的開口
“可要喝些水?”
小姑娘憋紅了臉,瞪了他半晌,氣得將頭扭向旁側(cè)。
“要?dú)⒁獎(jiǎng)庪S你便。”陸芷豁出去了。
“誰說我要?dú)⒛??”耳邊傳來男子含笑的聲音,伴隨陣陣輕咳,陸芷抬頭,見面前的人捂著嘴,修長的指隙間掩映著幾抹血色。
陸芷目光一凝,神色古怪。
這是……受傷了?
“喂。”陸芷開口,“我可以帶你去找人?!?
李宥暗自抹去嘴角的血色,細(xì)長的眉眼睨她,勾著嘴角,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皸l件。”
“是這樣的。”陸芷神色委婉,“我體內(nèi)被人下了毒,如今快要毒發(fā),若是你能替我解了藥性,我便帶你去找人,如何?”
“毒?”李宥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微瞇著眼,語氣溫吞。
“若是你騙了我怎么辦?”
“不會(huì)的?!标戃普Q郏拔疫@人說話算話,絕不反悔,若是介時(shí)找不到人,我便為你做牛做馬,將功贖過?!?
總之能活下來便好。
許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李宥輕嗤一聲“你倒是不吃虧?!?
陸芷只當(dāng)沒聽見。
“你身上的符紙是從他那里得來的吧?!崩铄渡裆迫?,也不急著應(yīng)她的話,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小姑娘胸前打量。
陸芷臉一黑“……你看哪呢?”
頭頂傳來輕笑。
“小丫頭,在下真想看看你的腦袋里究竟裝著些什么,每每都能語出驚人?!?
陸芷面上微紅,鮮少的惱羞成怒起來“關(guān)你屁唔――”
李宥悠哉的收回手,看著小姑娘被符紙縛住的唇舌“姑娘家可不能這般口無遮攔,以后會(huì)嫁不出去的。”
陸芷黑著臉扭頭,不想理他。
后頸突然一緊,陸芷尚未回神,整個(gè)人已經(jīng)被男子攔腰夾在了腋下,鼻息間滿是一種奇異的香。
像遠(yuǎn)山寒雪,又似杯中美酒,二者相雜糅間,混合成一抹叫人食髓知味的香。
李宥將人帶回了家中,扔在一處庭院的地上,抬袖一揮,陸芷只覺一抹刺痛自眉心散開,疼得她翻了個(gè)身,捂著胸口,仿若溺水的人般,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你對(duì)我做了什么?”陸芷神色痛苦的抬頭瞪他。
“一枚小小的錐魂符罷了。”李宥笑道。
“……錐魂符?”啥玩意兒?
李宥沒有說話,手中掐了個(gè)訣,陸芷只覺周身一輕,不受控制的起身朝房中走去。
推門,脫鞋,躺下。
吱呀一聲,房門被關(guān)了起來。
陸芷木著臉,聽著門外傳來李宥的聲音,由近至遠(yuǎn)
“小丫頭,你且在里面呆上幾日,若想清楚了,再來找在下吧。”
陸芷決定寧死不屈。
就這樣過了幾日,期間李宥會(huì)送些吃食過來,其他時(shí)候陸芷都是一個(gè)人躺在榻上,周身麻木得幾乎沒有了知覺。
李宥絕對(duì)是在耗她。
陸芷咬著舌尖,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可腦袋里似乎在天人交戰(zhàn)般,一個(gè)聲音誘哄她供出所有,另一個(gè)聲音則言詞警告,若她將所有事說出來,按照李宥的性子,估計(jì)也不會(huì)留下她的性命。
腦袋里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時(shí),就在陸芷快要堅(jiān)持不住時(shí),某只消失了多日的小獸終于摸黑找來了。
陸芷面無表情的看著扒在軒窗邊緣的翅膀,直到它氣喘吁吁的終于爬上來時(shí),忍不住吐槽“你不是會(huì)飛的嗎?”
侓壬喘氣之余瞪她一眼,忿忿開口“你以為我不愿飛嗎?李宥那家伙不知道在周圍布了什么限制性的陣法,我若是飛進(jìn)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