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帶著痛意的悶哼,它實在難以想象現(xiàn)在的陸芷是什么模樣。
“都快到了你才說?”陸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扯了扯系著身后黑劍的布繩,深吸口氣,繼續(xù)往黑繭走去。
越往中心的方向,風(fēng)刃的攻擊力道和速度越快,只幾息的時間,陸芷便哆嗦著倒在了地上,除卻臉上還好些以外,整個人如同剛從血池里撈上來一般,恐怖得嚇人。
陸芷艱難的仰頭,上方是巨大的黑繭,周身如同心臟一般鼓動著,仿若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我們還是回去吧――”
侓壬在她耳邊著急的大喊,然而陸芷此刻的腦袋里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太失敗了。
陸芷心里嘆息一聲,為她的沖動和愚蠢感到可笑而可悲,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卻還敢過來送死。
蠢人總喜歡干些蠢事。陸芷想。
意識模糊之際,耳邊似乎傳來了一個聲音,時遠(yuǎn)時近,叫人聽不真切。
“何苦呢?”那個聲音問她,“何苦做這些事呢?他們的生死本就與你無關(guān),你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為何非要插手其中呢?”
陸芷頭疼得厲害,想叫那個聲音閉嘴,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若你現(xiàn)在放棄所做的一切,便能繼續(xù)活下來,否則的話,陸芷,你會死的。”
你會死的,陸芷。
陸芷笑了。
什么時候生死都由不得她自己了?
我可去你媽的吧。
老子不僅要活,還要活得好好的,活得比這世上所有人都要好!
陸芷突然咬住舌尖,口中血腥彌漫,神思也有了片刻的清明,她眸光明亮,帶著狠厲與決絕,快速的念出之前侓壬教她的口訣。
“祈佑千古,蒼云明心。
得我箴言,不死而生。”
最后一字落下,陸芷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與此同時,上方的黑繭突然重重的抖了抖,周身的風(fēng)刃越發(fā)凌厲,一束黑色的光暈穿過密集的風(fēng)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朝底下的小姑娘延伸而去。
黑劍躺在她的身后,在那束光暈碰到陸芷的一瞬,突然間紅光大作,與幽黑的光暈不斷的碰撞又融合,交纏不息。
片刻后,葉落無聲,那處再無一人,只余凌厲的風(fēng)刃將一切絞殺殆盡。
就在黑繭抖動的瞬間,上方的兩位尊主神色一頓,目光倏的望向黑繭底下的某處。
“怎么了?”朱厭奇怪的問道。
“有人闖進(jìn)了陣法。”炎月尊主沉聲開口。
眾人面色一變。
“可能看出是何人?”朱厭微微擰眉,雪云尊主搖了搖頭,“來人氣息隱蔽,加之這附近的瘴氣太重,便是本尊二人,也無法察覺。”
“莫非是別的被引過來的大能修士?”朱厭猜測,畢竟能夠闖進(jìn)陣中,已非常人所能。
“尚且不能定論。”雪云淡淡的道,蒼白的眸望向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白衣男子。
“這位小友可想清楚了?”
小師叔眉間緊鎖,并沒有應(yīng)她的話,朱厭看得心急,手肘頂了頂他的胳膊。
“阿笙?”
小師叔回神,看了眼他,又看一眼面前的兩位尊主,默然稍許后,與他們拱了拱手。
“在下覺得,此事還需再行商定,是生是死,也該由他們自己決定。”
“愚蠢至極。”炎月尊主冷哼,“你以為在這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上,生死還能由己不成?”
小師叔語氣不變,溫和的聲音里卻帶了些許凌厲:“弱者尚要茍且偷生,遑論這些普通的凡人性命?”
雪云尊主突然開口:“若本尊沒記錯的話,小友所修,可是無情道?”
小師叔默然。
“有趣。”她笑了起來,“修無情道的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