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陸芷躺在榻上,摩挲著手里的黑劍。
侓壬的聲音傳來:“我覺得李宥他們肯定沒死,我那一半的靈識好像被困在了某處,但被什么東西壓制了一般,我感知不到具體的位置。”
陸芷:“很遠嗎?”
“不知道。”
“……”
陸芷嘆了口氣,仰躺下去,盯著上方的帳頂不說話。
“或許可以找你小師叔問問?”侓壬試探道。
“若可以的話我早就問了。”陸芷翻了個白眼,她以往的表現太過異常,自從回來之后,不但很少見到小師叔的身影,一旁的阿嬌娘親也盯得緊,唯恐出什么意外。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最近宗門里的氣氛不太對勁。
“那現在怎么辦?”侓壬有些煩躁,“難道咱們就要這樣一直坐以待斃下去嗎?”
“不不不。”陸芷坐起身子,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可不需要坐以待斃,畢竟也沒咱什么事。”
“你――”侓壬有些不滿,偏她又說得沒錯,如今缺了靈識的是它自己,確實和這個小丫頭沒什么關系。
陸芷沒有理會它的憤懣,心里盤算著其他的事。
按照之前小破劍的說法,這境心還需得從她身邊下手,而阿嬌周圍熟知的也就小師叔和之前的李宥幾人,若不然先從小師叔下手?
可怎么才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所謂的境心呢?
陸芷有些犯愁。
好在某個小破劍來得及時。
某個虛空中,陸芷盤腿而坐,無語的看著面前的黑劍。
“……無雙?”
“怎么了?”小破劍有些疲累的聲音響起,陸芷一愣,有些驚訝的看它,“你怎么了?”
小破劍:“無事……境心的事可有進展?”
陸芷搖頭:“一點線索也沒有,而且我該如何判斷對方是不是境心呢?”
“很簡單啊。”小破劍似乎有些無語,“你只需叫一聲他的名字,然后念我待會兒教給你的口訣,若他是境心的話,你所處的地方便會不攻自破。”
“……”陸芷的表情有些復雜,“就這?”
“不然呢?”小破劍好笑道,“以往也并非沒有被困在影石中的事發生,只不過你這個比較特殊,因而需要一些口訣相助。”
陸芷:“……行吧,那你說說口訣。”
“無相于吾,萬物皆空。”
陸芷跟著重復了一遍它的話。
“無相。”陸芷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黑劍,“這個口訣與無相劍有關嗎?”
小破劍有些驚訝:“你竟然知道?這確實是無相劍譜中的心法口訣,能破一切障目。”
“我還想問你怎么會知道?”陸芷無語的看它,“我尋思著無相劍是上古神物吧,你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破劍,怎么知道的?”
“……”小破劍有些惱羞成怒:“小爺就是知道,你管我?!”
陸芷正要反駁它,身子突然一沉,整個人抖了抖,猛地從床榻上坐起,直愣愣的盯著床角里的黑劍。
她突然拍了拍頭,想起來還沒跟小破劍說侓壬的事,有些微惱。
罷了,以后再說吧。
笠日,陸芷起了個早,在院子里活動了片刻,趁著阿嬌娘親沒過來,偷偷摸摸的跑去了宗門正殿。
守在門口的沒有幾個弟子,偶爾有些人出入其中,又很快冷清下來。
陸芷算是摸清了這個宗門的大體感觀,以道修和劍修為主,每個人有自己的分工,雖然宗門的生活過于簡樸,不過大家好像都樂在其中,平常時候都是專注于各自的修煉,鮮少有人出去惹是生非。
當然,小師叔除外。
陸芷摸索著走到大殿外,扒著敞開的殿門往里看,只隱約看到兩三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著白衣負長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