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衿待了片刻后,便被下屬叫走,徒留下陸芷與白遲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相對無言。
“少主。”陸芷上前,心里逐磨著怎么誆出滾滾和小破劍的去處,誰知還沒開口,對面的人往后退一步,抿唇瞪她。
“……”陸芷輕嘆,“少主,奴之前便已說過沒有惡意,只是想向少主討教幾個問題。”
白遲退到了殿門的石階上,微微頷首,神情傲嬌:“你說。”
陸芷:“一是前幾日醒來之后始終不曾見到少主,不知少主可是在躲奴?二是奴的那只食鐵獸不知所蹤,奴斗膽問一下少主可知它在哪?”
說完最后一字,對面的少年公子臉上掠過一絲異色,細(xì)長的眸子微斂,避開了她的注視。
陸芷嘴角一抽:這若是心里沒鬼,鬼都不信。
“莫非在少主那里?”陸芷試探道,才說完,對面的人猛地瞪過來,也不說話,耳朵上無端多了些艷色。
陸芷輕嘆一聲,轉(zhuǎn)問其他:“奴再斗膽問一下少主,奴身邊的那把黑劍去了何處?”
“被我父君拿走了。”這次白遲倒是答得挺快,陸芷一怔,面上古怪。
魔主?他要那把黑劍作什么?
更奇怪的是,這三天不論自己如何呼喚,無雙那邊都沒有回應(yīng),難道它的存在被魔主發(fā)現(xiàn)了?
陸芷心中一慌,神色也有些漫不經(jīng)心起來,白遲見這姑娘眉首低斂的模樣,以為她心中有氣,只得小聲道:“你在生氣嗎?”
“啊?”陸芷抬頭看他,“奴為何要生氣?”
白遲臉色微紅:“你那只食鐵獸,其實(shí)就在我這里。”
陸芷:“哦。”
“我并非要將它霸占。”白遲正了神色,“食鐵獸不喜邪穢魔物,靈澤那邊是魔域中唯一的純凈之處,它也只能呆在那里。”
陸芷見他著急的模樣,有些好笑的俯身行禮:“奴知曉的。”
滾滾無事便好,白遲雖是魔族的少主,但心思純澈,為人尚可,倒不用擔(dān)心。只不過讓她好奇的是,那魔主為何會將小破劍帶走?
陸芷欲言又止,白遲以為她在擔(dān)心滾滾的事,便道:“你不必?fù)?dān)憂,靈澤百年前便被魔主勒令不準(zhǔn)族中人進(jìn)去,所以不必?fù)?dān)心有人到那邊抓它。”
陸芷打了個哈哈,見他神色認(rèn)真,心中一動,問道:“奴想問一下少主,那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魔主大人為何會放過奴?”
白遲略有些不好意思:“那日父君原本要?dú)⒛悖冶阒e稱你是阿姐給我送的女奴,沒成想他竟然信了,只不過帶走了你身邊的那把靈器。”
陸芷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
所以剛剛白衿才會過來試探自己?
“少主可知魔主為何要帶走奴的那把劍?”陸芷突然低頭,泫然欲泣的抬手掩面,“那把劍乃是奴的先祖所傳,好不容易到奴的這一代,哪想到會將它弄丟,奴實(shí)在愧對上面的列祖列宗。”
白遲自小見過的女子,除了族中的那個女尊主和白衿外,便只有陸芷了,然而前兩位修為不淺,向來都是她們看著別人哭的份兒,卻不像眼前這人一樣,動不動就流淚。
“別哭。”他有些手忙腳亂的上前,不知所措的看著陸芷,后者見他被一副被嚇到的模樣,跟朵小白花兒似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罪惡感。
“你那劍通體純黑,與尋常的靈器不同,許是父君一時起意,等過幾日我再去詢問,看能否給你要回來……你別哭了。”不韻世事的白遲小公子鮮少的嘆了口氣。
見好就收陸芷還是懂的,她抹了抹臉上不存在的眼淚,神色微郝的抬頭道:“奴讓少主見笑了。”
陸芷長得并不難看,但也只能說得上面相清秀,既沒有白衿的妖冶艷麗,也沒有蘇韻的冷清絕色,唯獨(dú)那雙眸子靈動異常,看著對方的時候,仿佛能將那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