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等回到自己的屋中時,已經(jīng)累得癱在了榻上。
偏在這時,小遲公子又來了。
白遲前幾日聽說了陸芷犯的事,加之白衿與他胡亂說了一通,大概的意思,就是陸芷受罰之事不得求情,如果實在不愿看到她受罰,便躲上幾日。
小公子從小就聽自家阿姐的話,于是借著別的理由躲了幾天,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白衿的同意,這才過來安慰她。
陸芷無力的靠在門邊,看著面前雙目純澈一臉無辜的白遲,原本涌上來的怒意一下子消失殆盡。
罷了,白遲又沒有什么錯,只怪她自己倒霉,遇到了狠心狡猾的白衿。
陸芷溫聲道:“公子今日來此,有何貴干?”
白遲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面上微郝:“這是阿姐給我的,我一直收藏在屋中不舍得拿出來,如今便送給你吧。”
“我?”陸芷一愣,看著他手里竹子編制的蹴鞠,有些哭笑不得,“謝謝公子的好意,只是奴并不需要這些東西。”
白遲神色呆怔,以為這人在生自己前幾日躲她的氣,連忙道:“這是阿姐從外邊帶來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用,如今想著送給你,你真的不要嗎?”
說到最后,面上帶了些許失望之色。
陸芷心下一動,覺得這人單純得跟張白紙似的,與白衿幾乎是兩個極端,而在魔域中,大家叫后者為少主,而叫前者為公子,這其中的差距簡直引人深思。
陸芷心中感慨的同時,又對面前的人生了幾分憐意。
“公子,奴真的不需要這些。”陸芷神情婉拒。
白遲只得將蹴鞠收回袖中,試探道:“那你還會給我講外邊的事嗎?”
……原來是怕她失約嗎?
陸芷搖頭:“只要公子想聽,奴隨時恭候。”她側(cè)過身子,抬手示意白遲進屋。
陸芷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大都是以往在宗門里的見聞,白遲卻聽得認真,時不時打斷她問一些沒聽懂的內(nèi)容。
陸芷看他心生向往的神情,忍不住道:“公子從未出過魔域嗎?”
白遲有些不好意思:“聽阿姐說,我自小體弱,所以父君從不讓我出去,說外邊過于危險,我便一直待在這里,有時候覺著不舒服,也會去靈澤那邊。”
陸芷:“靈澤就是上次奴與公子遇到的地方嗎?”
白遲點頭:“那里是魔域中唯一的純凈之地,聽父君說,自魔域存在以來便在那里了,魔族的人都不能進去,否則會損傷自身的修為。”
“可那日魔主為何能進去?”陸芷不解,看了他一眼,“還有,公子你為何也能進去?”
白遲被問得一愣,面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
陸芷不語。
等人走后,陸芷坐在屋中的椅上,想著一些事。
白遲能進去,她或許能猜到,因為他的氣息過于純凈,沒有一絲魔族中人的邪穢,但那個魔主能進去,就有點讓人迷惑了。
難道與他的修為有關?
陸芷開始回想原書中的劇情,關于魔主此人,書中前半部里描述的字句不多,后半部陸芷就不知曉了,當初她匆忙掠了一眼后面的劇情和結(jié)局,提到魔主的地方,也就是男主有過一戰(zhàn),之后便記不得了。
但讓陸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白衿姐弟二人模樣相同,且都是魔族中人,為何氣息差距如此之大?為何那日魔主要拿走她的黑劍,莫非他認識無雙?
陸芷敲著桌子的動作一頓,微瞇眼眸。
這魔主,有點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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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內(nèi)。
身形滾圓的稚子躲在柱子后面,一臉警惕的看著上方沉思的黑袍人。
“……你抓我究竟要干嘛?”這人給它下了禁制,如今只能呆在外邊,而且也聯(lián)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