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說著,繼續上前,趁阿不歪頭之際一把拉住了他身側的手,放在掌心細細摩挲,一臉痛色。
“真的是太可憐了!”
無雙:“……你在干嘛?!”
溫軟的觸感從掌心傳至胸口,猛地一顫,少年面色微變的將手掙脫出來,退后幾步,神色警惕的盯著對面的女子。
“……”動作尷尬的頓在半空,陸芷咳嗽一聲,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后,暗中捻了捻手指,心中掠過一絲了然。
然而背上一重,緊接著耳朵便被揪住,某個小秤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簡直厚顏無恥!”
“……”陸芷眉角一抽,強忍著將它拎下來的沖動,目光直直的看向阿不,見到后者戒備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
“抱歉,我方才太激動,所以有些失禮了。”
阿不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陸芷自知理虧,反正自己此行的目地達到了,正要說聲告辭,手腕卻被拉住。
抬頭,阿不朝她頷首,指指圍欄中的兔子,嘴角微微一勾。
這孩子不笑還好,一笑陸芷就覺得不妙,果然下一刻,一張布帛出現在眼前,上面寫著幾個字。
“兔子,鹿旬先生,外人不能碰,否則,會被罰。”
“……”陸芷小心翼翼的看他,賠笑道,“原來這兔子是鹿旬先生的嗎?沒想到他竟有如此情懷……我真的并非有意。”
最后一句說得懇切至極。
又一塊布帛落在眼前:“我看到了,不聽話,給鹿旬先生,罰你去種地。”
“……”媽的。
陸芷抬頭,面上哭笑不得:“那你要如何?”
少年繃著臉,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眼里掠過些許笑意,抬手指著旁邊偌大的藥圃,低頭在布帛上寫寫畫畫,遞到女子面前。
“藥圃,除草,全部,不然告狀。”
“……”陸芷神情麻木的看著一望無際的藥田,現在只想說一聲草(四聲)。
藥圃里的雜草其實不多,關鍵在于太小了,而且很分散,想要一個一個找出來的話,得廢半天的功夫。
陸芷問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結果阿不直接扔給她一把小鋤頭,悶著頭進了竹居。
陸芷想要偷偷溜走,阿不似是察覺,從竹居的窗邊探出頭,扔過來一塊布帛,正好罩在她的頭頂,上面寫道:“周圍有結界,草不拔完,走不了。”
……草。
陸芷郁悶的抱著鋤頭,一股腦的鉆進了藥圃中。
四周再次恢復了以往的靜謐,又似乎多了什么,偶爾有風吹過,颯颯的聲響中,夾雜著某個咬牙切齒的粗語。
“臥槽,這是啥玩意兒?!”
“哇啊啊啊啊啊有蟲子靠靠靠!!”
“咦?這東西長得好奇怪。”
“哇喔——”
耳邊吵鬧異常,迫使得阿不抬起頭,熒光閃爍的藥圃中,女子窈窕笨拙的身形時隱時現,偶爾有笑聲傳來,跟月下的妖精似的。
陸芷忙活了半天,以為快要弄完了,一起身,發現還有大半的距離,頓時欲哭無淚。
無雙環臂坐在一旁的草藥上,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叫你去招惹人家,該!”
陸芷不耐煩的抬手把它揮到一旁,小聲解釋:“我那不是有苦衷的嗎?”
“占人便宜還有苦衷了?!”無雙氣笑,“又是問候又是摸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喂喂喂。”陸芷不滿的瞪它,“你今日咋回事,語氣這么沖?我有如此不堪嗎?再說了,我若真喜歡一個人,可不止問候摸手這么簡單。”
她一般都直接把人撲倒的。
許是姑娘話里含了莫名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