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連忙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上方的那兩人在一記劇烈的碰撞后倏地分開,這會兒終于歇停,各自站在一面對峙。
青衣人看著二十幾歲的年紀(jì),容貌綺麗,丹唇鳳目,身姿修長,雖比不上白矜等人,卻也別具滋味。他負(fù)手立于長劍上,昂首挺胸,眸子低斂,氣勢全然不輸于對面同樣御劍的黑衣老者。
“沒想到小友年紀(jì)輕輕,便已是元嬰的修為,當(dāng)真是后生可畏。”老者撫須大笑,背于后面長袖下的手掌微微一顫。
青衣人眉眼含笑,神情謙遜,然而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在下也未曾想到,道友如此耄耋年紀(jì),才至出竅,當(dāng)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躲在角落里的陸芷:……毒舌至極,莫名和某人還挺像。
老者神情一沉:“你!”
青衣人眉眼冷淡的拂袖,看著老者的目光帶了涼意。
“在下便不與道友多費(fèi)口舌了,早聞此處的沼澤地中有一兇獸,守護(hù)著一株千年靈植,修士服之,不止可以延年益壽,還可精固修為,解世間奇毒。在下此行便是為它而來,道友若是通融,就讓開條道,在下既往不咎。”
“好大的口氣。”老者冷笑,“區(qū)區(qū)元嬰修為,也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慚。”
青衣人搖頭輕笑:“道友當(dāng)真不讓?”
“小兒狂妄!”老者大喝一聲,伸手結(jié)印,周身的靈力瞬間凝聚膨脹,聲勢之巨大,并化作無數(shù)利刃朝對面的青衣人撲去。
陸芷扒開臉上被厲風(fēng)吹得凌亂的頭發(fā),有些好奇的問趴在她肩上的小秤砣:“那老家伙是出竅的修為,明顯比青衣人厲害得多,你說誰會贏?”
“那又如何?”無雙打了個哈欠,懶懶的揉著眼,“那老頭修為雖然比青衣人高一些,但他的根基沒有后者穩(wěn)固,且青衣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明顯備著后招。”
它這邊說著,那邊的青衣人面色不變,迎著老者迅猛的攻勢,緩緩地從袖中拿出一個不大的金色盾牌,上面附著許多古怪的花紋。
“竟然是小金盾?”無雙饒有趣味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陸芷耳尖,側(cè)頭睨了它一眼。
“小金盾是什么?”
“一種富庶的大家族里才有的靈器。”無雙撐著下巴,溜圓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著,“它能無條件的抵擋下許多修士的攻擊,但因其制造需要大量靈獸體內(nèi)的晶石為輔,且擋下一次攻擊后便徹底失效,華而不實,極為浪費(fèi),所以鮮少能見到用的修士。”
“……照你的意思,莫非此人的來歷非凡?”陸芷驚訝的看它。
無雙搖頭:“也不一定,咱們先靜觀其變。”
一人一靈說話的功夫,老者的攻擊已經(jīng)近在咫尺,青衣人面上一哂,舉起手中的小金盾,指間掐訣,原本不大的小金盾瞬間變大,將他整個人罩在后面,將老者的攻勢一一擋下,眨眼的功夫便全部消失殆盡。
待風(fēng)靜樹止后,青衣人手中的小金盾化作了一陣風(fēng)沙,他抬袖拂去,好整以暇的望著對面臉色難看的老者。
“不想小友出手如此不凡,倒是老夫眼拙了。”老者咬牙笑道,眼中掠過一絲陰狠。
青衣人語氣鄙夷:“不過是你見識短淺罷了,在下并不愿與道友過多糾纏,若你非要如此冥頑不靈,在下可以讓你見見金盾以外的靈器。”
這一番話氣得對面的老者臉色通紅,掌心下凝聚的靈力蠢蠢欲動。
青衣人自然瞥見,冷笑一聲,周身的靈力同樣蓄勢待發(fā)。
卻不想那老者突然臉色一沉,突然朝著陸芷所在的山崖大喝道:“暗處的那位小友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來與我們二人較量一番。”
正準(zhǔn)備撤退的陸某人表情微窘,與無雙對視一眼,暗道:“……這老家伙是在叫我嗎?”
后者同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