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如花的看著面前的人。
“啊?”陸芷怔愣的抬頭,玉面墨發(fā)的男子笑意柔和,微微側(cè)首,眼角的紅痣迎著遠處烈焰般的紅云火光,尤為觸目驚心。
一旁的聶寒霜及時出來解圍:“墨長老,我們師傅如今不在峰中,長老何不如過幾日親自與他說一聲?”
“倒是本君疏忽了。”墨華失笑,也沒繼續(xù)為難這幾個小弟子,鳶尾花的衣擺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領(lǐng)著身邊的人徑直離開了大殿。
陸芷唏噓,覺得這墨長老還是挺近人情的,回頭,自家?guī)熃忝媛锻橹?
“……師姐為何這般看我?”
聶寒霜拍著她的肩,搖了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芷:……慌得一批。
她求救的看向自家?guī)熜郑瑓s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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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被墨長老報復(fù),登仙門大會之后,陸芷就一直躲在藏劍峰中,不論何種帖子送來,皆是稱病不出,拒之門外。
就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了七日,直到夜里打坐調(diào)息時,腰間的儲物袋突然鬧騰起來,才一打開,白矜給的傳音符從里面竄出。
陸芷連忙加厚四周的結(jié)界,剛放下手,耳邊就響起了白矜含笑的聲音。
“小白,本少主知你如今已進入蒼梧宗,這幾日也算過得安分,不若替本少主去他們的藏書閣找些東西,三日內(nèi)沒找到的話,本少主怕這月的解藥得推遲幾日了。”
“這枚傳音符能與本少主時刻相通,介時你若找到那副卷宗,可直接當面打開,本少主自然能看見。”
“小白可莫要本少主失望。”
最后一字落下,符紙便化作一束流光隱進少年的眉心,形成古怪的水滴符紋一閃而過。
“……”陸芷從他溫聲軟語的威脅中回神,摸了摸雪白的眉心,面上若有所思。
任務(wù)倒是簡單,只不過蒼梧宗有規(guī)矩,比如想要進去藏書閣的話,需得有通行令牌,一般只各峰長老和宗主才有。
她得想個法子拿到令牌才行。
自家那個不靠譜的師傅是指望不上了,這些日子幾乎首尾不見,她去找聶寒霜,只說修煉繁瑣,想找些書看看,然而后者一般都不去藏書閣,所以也沒有辦法。
“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到你。”聶寒霜安慰她,“五長老底下的沈秋師弟家中拮據(jù),所以他平日里就在藏書閣那邊做事,賺取靈石補貼,想來手中應(yīng)該常備著令牌,你可以去問問,或許有用。”
她說完,面前的少年猛地原地蹦起,因著激動直接伸手將女子抱住,在她臉側(cè)狠狠的親了一口。
“多謝師姐!”
聶寒霜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少年已經(jīng)松了手,沒有停留的御劍離開,她抬手摸著被親的地方,并未覺得有什么可害羞的,反倒笑得無奈。
突然感覺身后有古怪,聶寒霜回頭,秦貍繃著臉站在他的小院門口,眸光幽深的望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秦師兄”
“砰——”
少年砸門的聲音有些大,聶寒霜維持著抬手的動作,孤零零的站在那,一臉茫然。
秦師兄這是怎么了?
……
蒼梧宗的五長老是丹修大能,住在亓無峰,底下總共有七個弟子,沈秋在里面排名第四。陸芷之前摸了一遍蒼梧宗各峰的位置,所以不過幾刻光景,便到了峰上。
與藏劍峰的荒涼不同,亓無峰上覆蓋著蔥郁的靈植,不時還能看到幾只鳥禽飛獸。山峰的外面覆蓋著一層厚實的結(jié)界,長老大殿位于其中若隱若現(xiàn),陸芷停在一處石臺上,兩邊各有一棵參天大樹,中間是一條延伸至上方消失于深林中的長階,她想了想,還是抬手抱拳,朗聲開口。
“藏劍峰七長老門下的弟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