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顧子睿話里的意思,陳以辰的脊椎瞬間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那么自然,“呵……呵呵,顧少……我不是故意要去查她的……只……只是……順手順手查的,職業病職業病……呵呵……”
陳以辰倒也是沒有撒謊,在顧子睿第一次叫他去查黑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司徒宛兒的資料給查出來了,那時候他也沒覺得這個女孩有什么特別的。
可等他從顧一那里收到顧子睿將黑子的雙手給廢了,還把人送到精神病院以后,他這才開始好奇這個叫司徒宛兒的女孩跟顧少是什么關系。
對話這頭的顧子睿也沒有為難他,默默地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后邊便將電話給掛了。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以后,顧子睿走到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坐下了。手指在沒有滅屏的手機上隨意的滑動了幾下,剛剛陳以辰發送過來的資料就打開了。
上面詳細排列出了近段時間跟魯深接觸過的人,而其中跟宛兒有關系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也已經被陳以辰在整理的時候用著重號給標記下來了。
顧子睿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幾秒后,便將頁面給劃到了下一頁,里面詳細描述了幕后指使者與魯深的關系。再往下劃就是兩段錄音文件。
他抬了抬自己修長的食指,在直接與屏幕相碰的瞬間,手機的聽筒里便傳來了聲音,是魯深手機里的通話記錄。
“寶貝,我想你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辦的妥妥的。明天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那……今晚……”
“等下放學來接我下課。”
錄音播放到這里就結束了。顧子睿一下就從他們的對話內容中抓到了重點,很明顯的,錄音里的那把女聲的主人就是這件事的最終策劃者,而魯深不過是她的一把刀,并且還是一把跟她有肉體關系的刀。
聽著她的冰冷語氣,怕是對魯深沒什么感情了,不然也不會讓魯深去做這樣的事。這樣看來,這魯深倒是個可憐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凡是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顧子睿一個都不會放過。
將剩下的資料全部看完了以后,顧子睿便給顧一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以后便將電話掛斷了。
而在隔壁房間的宛兒早已爬上了床,舒舒服服地靠在枕頭上翻看著前兩天在顧子睿書房里拿回來的書。
自從顧子睿允許她進入自己的書房拿書以后,宛兒便隔三岔五地往那頭跑。看完一本書后便會將書放回去,然后又拿另外一本,用幾天的時間將其看完又會繼續重復以上的動作。
這樣一本一本地累積下來,宛兒看的書也變得多了很多。
以前在學校住宿的時候,雖然也會經常去圖書館,但卻都是去那里趕圖趕作業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呆在那里看書。而且在圖書館內借書也是天數和次數限制的。所以宛兒就算是將借閱次數全部用盡了,都沒有這段時間從顧子睿書房里拿書來看的次數多。
雖然顧子睿書房里大部分的書都是跟軍事方面相關的,但也有很多不是那么專業的書宛兒是能看懂的。就比如說像她現在在看的這本有關犯罪心理學的書,她就覺得很有意思。
而且對于她這個對自保能力有強烈需求的人來說,這樣的一些知識能給她帶來很大的幫助。
就在她遨游在書海里無法自拔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中的書就已經被抽走了,“能看得懂嗎?”
宛兒抬頭盯著站在自己床邊的顧子睿,眼睛巴札巴札的眨了好幾下,“你……你怎么不敲門!”
“我敲了,沒人應。”顧子睿看著她一臉呆呆的表情,聳了聳肩,手上還翻了翻從宛兒手上搶下來的那本書,“你什么時候對犯罪心理學感興趣了?”
“隨便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