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睿看了看面前跟了自己很多年的顧一,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是個好苗子。”
顧一頓了一下,昨晚宛兒踹人的那一幕出現在了自己腦海里。在那一刻,他似乎懂了為什么顧子睿選擇的是她。那份膽識和果敢可不是一般女孩能有的。
宛兒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內心還殘留的那一點點恐慌也就消失不見了。她低頭看來看自己這副有點狼狽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在大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推開那扇建了有些時間的鐵門。就在門被推開的那瞬間,“吱——”的一聲被門軸的地方傳來。
聽到聲音的宛兒被嚇了一跳,像是壓根不知道這門被推開的時候還會響。不過也難怪了,畢竟作為一個乖孩子,她就從來沒有這么偷偷摸摸過。
看到鐵門被打開后,她趴在門后面,然后悄悄的伸了個小腦袋進去,看到院子里空無一人的時候,她松了一口氣。推著顧一他們幫她帶回去的自行車,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里,生怕被何院長和其他人看到。
將自行車停好后的宛兒拿上自己的小包包熟練的走到城堡的后門,打算從后門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間,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但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她從后門走到二樓,這一路上都沒看到人,正當她慶幸著自己怎么這么好運的時候,旁邊房間的門口被打開了。穿著睡衣的林辰出現在了宛兒的視線里,兩個人都愣住了。
睡眼惺忪的林辰,看到眼前這一幕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眼前的女孩臉上的妝全部都花掉了,給人一種臟兮兮的感覺,頭發是凌亂的,而身上穿的那條白色裙子也是皺巴巴的,有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像是泥土那樣黑乎乎的東西。
就當他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宛兒也終于是反應過來了,她什么話都沒有說,撒腿就往林辰房間的隔壁房間跑了過去。開門關門上鎖,所有的動作一口氣完成了以后,宛兒才放松下來。
林辰看到她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自己在大腦里腦補了各種各樣的情景。越腦補心里的擔心就越被放大,想著想著他也就沒忍住了,找到了自己一直沒有用過的宛兒房間的鑰匙,直接開門就進去了。
推開門,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的傳入了林辰的耳朵里。他掃了一眼房間的擺設,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椅子被宛兒的包包和衣服給占領了,最終他將視線定格在了那張粉紅色的床。
而在浴室里的宛兒,呆呆地站在花灑下,任由那溫熱的水沖刷著自己的長發。被水滋潤過的頭發緊緊地貼著她的臉,她也沒去理會,腦子里滿是今天醒來時顧子睿跟自己說的話。
隨后,她伸出自己的手,將手搭在自己面前那個控制洗澡水溫度的把手的面上,心里想著將它石化。果不其然,那個把手在下一秒就被石化了。她湊近去琢磨了一下,然后又用手指碰了一下,石化的把手又恢復了。
她盯著自己的手好一會,眉頭深深地皺在了一起。一般人在得知自己有了這樣的異能,理應會覺得新奇和興奮,但宛兒心里卻只有深深的擔憂和疑惑,“她到底是誰?”想到這里,她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那條項鏈是銀質的,樣式很普通,但唯一特別的是上面掛著一個小小的銀牌,而銀牌的設計也是很簡單,就只有“司徒”兩字。聽何院長說,當年她看到宛兒的時候,是在孤兒院的門口,身上除了這條項鏈就什么都沒有了。她的名字也是何院長看到那條項鏈幫她取的,所以她才姓“司徒”。
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很討厭“司徒”這個姓氏,也很討厭別人喊自己的全名。但現在她也不得不開始重視它了,畢竟這個“司徒”是唯一能夠解答她為什么會是異能者的線索了。
想明白這些后,宛兒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