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侶?那必須得要真心喜歡的人才可以吧?”法言薄眨了眨眼,其實他一直都沒想過伴侶這種問題,先前名聲太差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他活了這么久還沒真心喜歡上誰。
“如果您有伴侶的話,您…會待她好嗎?”
“廢話?!卑琢藛柎绬栴}的小天女一眼,法言薄仰頭灌下一口酒,“我活這么久都沒有和誰結成伴侶,如果真的有伴侶我不對她好對誰好?”
“對耶,為什么您一直沒有和人結成伴侶?這么久以來就沒有人不在乎您的名聲、也不介意您工作性質,愿意和您結成伴侶的嗎?”
“有啊,也碰過幾次,但我都拒絕了。”
“為什么?”
“因為不愛?!狈ㄑ员∽哉遄宰?,“我是那種沒有愛情就沒辦法和對方過下去的人。”
“但是,您流連花叢好像也…沒有比較好?”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法言薄無所謂地聳肩。
“那么…我呢?我不行嗎?”靦腆了很久的小天女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他膝蓋上,“大人,我喜歡您,即使不愿意和我結成伴侶,我也愿成為大人帳中人。”
“但我還是不能答應你?!狈ㄑ员⌒α诵δ瞄_她的手,“你還不明白感情真正的意義,如果你之后哪天遇見真正兩情相悅的人,這件事情之后就會變成他攻擊你的理由,我不能帶歪你?!?
“但我…我愿意啊…”女性再度拭淚。
“很抱歉,我雖然算不上君子,卻也知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的要求我沒辦法答應,我們當朋友不好嗎?”其實他挺膩歪這種動不動就哭給他看的女人,可現在不好好哄著又不行。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嗎?”女性擦干眼淚低頭喃喃念著這兩句話,“總說自己沒節操,明明您還是很有原則的人?!?
“人生在世哪能沒點原則?”
“瞧您,說得像您是人類似的。”小女仙終于破涕為笑,擦干眼淚后遞了一個小盒給他。
“這里面的冰火珠是我現在身上最貴重的寶物,我將冰火珠贈予您,權做我倆的定情信物?!?
“說了我不能答應啊?!狈ㄑ员⊥凭苣莻€小盒覺得有點頭痛,怎么會碰到這么個聽不進人話的。
“我答應就成?!卑研『型麘牙镆蝗?,小女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葉笑著看他,“就當做是……”
后面的話法言薄沒聽清楚,小女仙已隨一陣香風隨風遠去,只留下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耳際。
“喂!我沒有答應??!”法言薄朝小女仙遠去的方向大喊,對方卻已然沒有任何回應,他只能再度坐回蟠桃樹下。有些氣悶地踹了一腳身邊睡死的同僚,柳品宣不小心翻倒方才給她倒的酒,法言薄這才發現杯里不知為何裝的是茶。有本事無聲無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酒換成茶,他頓時覺得這女仙不簡單,想著下次見面一定得把這東西還給她,倏地又想起自己竟然忘記問對方姓名。這下可好,難找了…
人既已不見空想無用,法言薄捧起小木盒端視。木料是上好的黃梨木,木盒樸實無華無復雜的紋路只在盒面上淺淺雕刻了一朵半開的蓮花,木盒內鋪了一層紅色軟綢,放著那顆據說很貴重的冰火珠。
香風化形,再度落地已不是嬌俏的小女仙,卻是穿著黑色僧袍的僧人。阿難尊者望著乘香風歸來的朋友,搖搖頭無奈笑了笑。
“不過是把刀劍付喪神,值得你翹世尊講法特別去送那顆冰火珠嗎?”
“當然,于我而言數珠丸恒次不只是一把刀,也不只是一位刀劍付喪神,他是我兒子!世尊講法??梢月?,這人卻是不容易見,他是數珠丸命里唯一的一株桃花,身為父親我總得去看看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值不值得我兒子托付終身。”僧人一臉理所當然,阿難尊者頓時有些無言。
“不過就是把刀,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