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接過那包柴魚片大俱利臉孔有點微紅,他剛吃面的時候其實偷藏了點柴魚片準備等等去喂貓,主人分明在跟別人聊天為什么還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過他仍感激主人的好意。
“謝謝。”生性別扭的打刀小聲道謝。
“怎么謝我?以身相許嗎?”法言薄痞笑。其實…如果主人要他也不是不可以…但直接說出口太羞恥了他辦不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主人的大俱利直接轉身。
朝明顯害羞中的打刀笑了笑,大俱利到現在都還會對著他臉紅,明明都一起洗過n次澡了,他身上有什么東西他還會不知道?不過也算了,臉紅嘛沒啥,誰叫自己就長了張笑笑就會讓人臉紅的臉皮?他笑著跟大俱利往前走,完全不覺得自己剛才在調戲人家。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白天遇見小貓的那條暗巷,傍晚的暗巷看起來比白天更陰暗,在他們快要接近的時候,幾個小孩拿著弓箭從那條暗巷里快速跑出,有個孩子更一頭撞在大俱利身上。
“你擋個屁路啊!”孩子完全沒有自己撞到人的自覺,反而惡形惡狀地先朝他咆哮,“小心老子揍你!”
嚷完就跟一群小伙伴跑了。
大俱利無言看著小孩跑掉的方向,法言薄卻隱約感覺不對。
“弓箭上有血,他劃傷你了嗎?”“沒有,不是我的血。”大俱利看著自己白色t恤上沾到的血跡。
“聞起來不象是人血…”法言薄湊近他鼻翼微動,主人第一次靠自己那么近,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熏衣草味,大俱利直接僵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好,那些貓咪!”
兩人快速沖進暗巷,里面果然尸橫遍野到處都是貓尸,血跡和內臟噴的整個暗巷都是,今早窩在大俱利肩膀上撒嬌的那只黑白小貓被人綁住四肢,身上穿了很多個弓箭射出來的孔洞,小小瞳孔圓睜已經斷氣,但仍可以看出他死前有多么驚恐疼痛。
大俱利捧起貓尸無言地輕撫,法言薄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他們無力阻止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身為鬼差的他更沒辦法逆天讓小貓咪重生。
“我所守護的就是那樣的人類嗎?”化出本體刀大俱利幫小貓把綁住四肢的繩索拆掉。
“人呢…有很多種的。”知道他悲傷,但是這樣質疑下去付喪神很容易暗墮,“你剛看到小男孩的是一種,我們剛在吃面時遇到的又是一種,一樣米養百樣人,那群男孩只是這幾億人中的一小搓,小得如同灰塵。你要為了這一小挫灰塵而否定整個人類嗎?別忘了你前主人政宗公也是人類。”
“那這些貓咪就要這樣白死嗎!”大俱利朝他大吼,“這些貓咪…貓咪們犯了什么罪?主人你告訴我啊!”
“天道會還他們公道。輪回這種東西…不好向你解釋,但我只能告訴你,這是這些貓咪命里的劫難,很可惜他們沒能躲過。而那些孩子之后也會受到天道的懲處,一個都不會逃掉的。”
“劫難?”
“對…俗話說在劫難逃就是這個意思。”法言薄上前撫了撫大俱利手上那只小貓的尸體,“那些孩子就是他們命里的劫難,這些貓咪只是在應劫,但我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都死了我們還能怎么做?”
“幫他們收尸啰。”絕艷麗人笑了笑,去便利商店要了個小紙箱買了兩把鏟子,挽起袖子開始撿拾貓咪們散落一地的內臟尸塊。
“至少能讓他們走的有尊嚴點,這些內臟不要被人踩來踩去。”
看著主人雙手染上的艷紅血跡,大俱利倒是對主人有點好奇了。
“這些可是尸塊,主人不怕嗎?”
“怕怎么會跟你們去出陣?戰場上敵軍的尸首跟內臟可比這些小貓大多了。”朝打刀莞爾一笑,散落在地板上的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他最后捧起那只黑白色小貓咪放進紙箱里,接著把紙箱